顿时,屋内三只虫的目光又齐齐汇聚向白榆。 震惊、不信、疑惑、担忧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白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迎着伊尔西复杂的神情说道: “所以第一次分化后,雄保会一直不怎么理会我。” 所以他才能所心所欲地去搞科研。 伊尔西同样读出这个答案。 少年的往事一直被蒙着幕布,但好像从此时他愿意像自己慢慢掀开一角。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戳中了,他恍然发现,他们之间好像一直是白榆在无理由地迁就着他。 “然后呢?然后呢?”凡落是个热情的吃瓜虫,他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好奇。 白榆斜眼瞅了一眼凡落,越来越觉得这个虫好狗,长得还像金毛,于是开口道: “小金毛,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这句话其实很平常,但是配上白榆弯着的眉眼与平直的嘴角,顿时赋予了这句话另一层含义: 不该好奇的别好奇,要不然噶了你哟! 救命!小金毛好害怕!小金毛炸毛了! 白榆看着马上与他们拉开距离的凡落,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趴在伊尔西的耳边,“我和你说,我以前养过一只宠物,和这个凡落贼像。” “有机会我给你画出来,好不好” 少年的压低吐字的声音很软却带有无法忽视的热意,温热的气息顺着耳朵错落的神经一点点与血液融合。 他以前在战场上,只有突如其来最秘密的军报需要这样传递;现在在商场上,也只有掌握拿捏对手弱点的信息才知晓。 但此时此刻,在明亮的诊疗室里,朋友在对面吹胡子瞪眼,而少年的笑容干净清澈,他趴在自己的耳边悄悄地和他说一些无关痛痒的“秘密”。 他突然意识到,白榆在哄他。 这种想法在心里倏然生根发芽,竟带有排山倒海的暖意,让他每一寸的骨血都不禁战栗与叫嚣。 原来被爱意滋养的生命是如此鲜活。 他僵硬地学着白榆的动作,在少年的耳边轻轻说道:“好啊。” 这个角度他可以看见少年高挺的鼻梁,闪着光的眼睛,甚至一偏头连耳朵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原来他们可以离的这样近。 “咳咳咳咳咳咳!”米达尔看着越来越黏糊的两个虫,突然感觉自己很多担心完全多余,他此刻只想把这两个家伙狠狠叉出去! “那个,白榆阁下,关于你的精神力呈攻击性,这个同样可以梳理雌虫的精神海。顶多雌虫会痛苦一些。” “方便问一下检测出的攻击性是多少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