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在等这个温和儒雅的总裁失望地叹气,再流露出后悔的表情。 果然,伊尔西轻叹一声。白榆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滞了一瞬。 但紧接着,伊尔西主动倾身,三下五除二将飞行器调成自动飞行模式。 他拉了拉白榆的胳膊,无视少年暗暗较劲的阻力,迫使他看向自己。 “白榆,我知道的。”伊尔西看着少年黑得纯粹的眸子,静静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的。” 他的语调平和却坚定,宛若连绵起伏的群山,带着盎然的生意与厚重的沉稳。 我知道你不像表面一样无害,我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毕竟当初的那张信息表上的评价也不是空穴来风。 但就因为他都知道,才更理解偏爱的含义与重量。 才更不想与任何虫分享。 “我是星河集团的总裁,也过了天天喜欢将自己代入‘王子拯救公主’这种童话故事中的年纪。” “我喜欢你……” “是因为你是白榆啊。” 少年的眼睛亮了亮,他看见伊尔西的耳朵好像有些红,但依旧强装镇定地说道: “我喜欢的白榆是永远对我偏爱的白榆,是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的经历构成的独一无二的白榆。” “所以,我知道的。” 伊尔西习惯了压抑,习惯了克制,习惯了隐藏情绪。但此时此刻面对正在“自伤”的少年,他不介意将剖白自己的内心。 白榆别过头,胡乱地擦了一下眼睛,小声地说道: “你才不知道呢。” 他不知道自己上一世的种种,也不知道他的心有多冷。 “那你给我讲讲好么?”伊尔西揉了揉白榆的头发,像个耐心的长辈纵容着调皮的孩子在无理取闹。 但那双蔚蓝色眼睛的深处却是那样的认真,像一望无际的大海可以包容他,理解他的一切。 白榆突然想到上辈子的某一天。 玻璃杯与瓷砖碰撞的炸裂声响彻在办公室。白榆眉头微皱看着办公室正在撒泼的“弟弟”。 “白榆,你只不过是我父母收养的可怜虫,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太吵了。白榆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突然感觉这样挺没意思的。 自从养父养母在车祸中去世后,白榆彻底放弃了他的科研理想,他一边拉扯着还没有成年的“弟弟”,一边在养父母留下的公司清除异己,站稳脚跟。 但这一切在他那个愚蠢的弟弟面前只是:觊觎他父母留下的财产。 “股权转让协议,快点签了。”年轻的男孩一身休闲装,头发染成深栗色: “哥,你不会真以为在爸妈眼里,你个捡回来的能和我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