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平常在家里,拿着手绢给他擦汗一样自然。 冷白色的手被染红,伊尔西又用袖口…… 白榆愣在原地,感受着布料摩擦的触感,半天没有出声。 “白榆。”伊尔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 然后伸出同样染成猩红的手举到白榆面前,还得意洋洋地晃了晃,他眉眼弯弯,带着宠溺与包容说道: “你看,我们是一样的。” 我为你拭去血迹,就像当初你为我拭去污泥一样。 早在伊尔西拉开白榆的30秒内,医院的护士和大夫赶紧将半死的萨满抬上担架。本以为虫群会就此散开,但实际的情况却是: 他们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只是安静地看着伊尔西和白榆。他们本以为的波及,迁怒或者隔阂全部没有。 阳光洒在地上,与一滩滩猩红交融在一起,仿若黄泉路两旁怒放的彼岸花。 他们看着站在斑斑血迹中的雄虫突然动了,然后一把抱住那位印象中儒雅的总裁。 或惊叹,或羡慕…… 不知怎得,他们竟一瞬间觉得:本该如此。 白榆抱得很紧,好像生怕伊尔西反悔了一样。伊尔西身上梅花的幽香驱散了充斥的铁锈味,他像个大狗狗般蹭了蹭伊尔西的脖颈,缓缓说道: “不怕我么?” “为什么要怕?”伊尔西不顾众虫的目光,揉了揉白榆的头顶: “你只管做你想做的,我永远陪着你。” 白榆曾经将他从淤泥中捞出,驱散了他一夜又一夜的梦魇,他爱还来不及,怎么会怕呢? “雄保会!闲虫散开!”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短暂的安静,一队黑压压的虫冲到白榆面前一字排开。 为首的是一只满脸郁色的雄虫,他穿着样式繁琐的西装,灰色的半长发整齐地落在肩头。 “我靠,是达罗希阁下。” “天呐,阁下竟然亲自来了。” 达罗西, a级雄虫,雄保会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他的表雄弟曾经是当今虫皇的雄主。 只不过在几年前暴毙而亡,但依旧不影响他的家族在主星不可撼动的地位。 白榆神色一凛,刚想把伊尔西拉到身后,但是没有拉动,他看过去,发现伊尔西依旧擎着笑,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和你站在一起。”伊尔西的五指穿过白榆的指缝,然后慢慢收紧。 达罗希向前两步,看着白榆。 突然,周围猛得升起一股无形的带着强制性的压力,像极了黏腻的海藻在潮湿阴暗的深潭中飞速地蔓延缠绕,带着浓重的死亡与腥臭将一切生灵尽数绞杀。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