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坐在这个小板凳上,显得十分滑稽。 尤其是那双大长腿,有点无处安放的局促感。 崽崽的小镜子也是为她量身定制的,钟离坐在这个满是小小龙图案的小号梳妆台面前,镜子只能勉强照到他胸口。 滑稽。 除了滑稽,还是滑稽。 当钟离想起身的时候,两边肩膀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压力。 崽崽拍了拍老父亲的肩膀,摸了摸老父亲背后那一小撮长发:“爹,我来教你!()” 钟离回头看了一眼她脚下刚长出来的岩石凳子,心道这种时候怎么把岩元素里用得这么顺畅。 平时让她搓一块手掌大小的岩石起码得付出一瓶枫达的价钱。 做工是粗糙了些,但好歹体积有她人大。 你会吗??()”钟离深表怀疑。 崽崽胸有成竹:“我会哒!放心好啦!” “什么时候学会的?”钟离又问。 崽崽:“扶桑告诉我哒!她说她从小就在学各种编发,因为唱戏可能要用到。” 钟离放心了些。 闺女学编头发应该不会像唱歌、认字一样困难吧? 应该不会,毕竟如果真的困难,闺女此时就不应该是这种自信满满的表情。 大概会多一点不确定和心虚。 见多了她认字和唱歌,就知道面对她不擅长的东西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钟离是短发,只留了一小撮长发在身后,他知道就算闺女再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样来。 钟离:给她玩玩吧,就当是今天不让她翘课的补偿了。 但钟离到底还是失算了。 当钟离感觉到闺女第九次手忙脚乱的给他解打结的长发,最后索性把那些打结的头发全都扯断之后,钟离终于忍不住问:“你真的找扶桑学了编发吗?” 他看不到头发的现状,但他大概知道是不可能好看的。 “没有呀!”崽崽不自觉的握紧了老父亲的头发,“扶桑只跟我说过,我好像没有学过。” 崽崽的心虚让钟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下次你找个人偶学学再来吧。” 说罢,就要站起来。 崽崽一把扯住老父亲的发尾:“爹,等等等!” 头发上的重量让钟离被迫再次坐了下来。 “爹!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啦!” “……”钟离沉默片刻,道,“快点,马上就要迟到了。” 崽崽学着餐馆店小二的声音吆喝一声:“好嘞!” () 这声开心的吆喝声还挺讨人喜的。钟离想。 片刻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