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还在看他的手臂,白皙,骨节分明,流畅的肌肉线条覆盖在上面,黑色的小山印记在那玉白色的皮肤上像个简洁的纹身。 对于荆白突如其来的提问,他只来得及“啊?”了一声。 他以为荆白要生气了,但对方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你劝我别动,然后呢?” 他的声调同惯常一般冷冷的,柏易却听出来其中隐隐的揶揄。 柏易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在他面前,荆白确实越来越松弛了。 毋庸置疑,这就是荆白本人,印记没有出错。 但是他拿的这块充满女性气质的手帕是怎么回事? 被他握着的手腕动了动,柏易连忙放开。 荆白活动了一下关节,好在柏易虽然下了力气,却很小心地没伤到他。柏易难得地语塞,摸着鼻子说不出话。 荆白看他脸色古怪,索性将手帕丢给了他,让他自己展开看:“这手帕上的图案,和我房间屏风上的很像。怎么,你刚才怀疑我被附身了?” 柏易的脸色扭曲了一下。 你无缘无故地看了我半天,又忽然挥着一张丝帕叫我过去,我觉得你被附身了很奇怪吗??很奇怪吗??? 他忍住了吐槽的冲动,展开手帕,很快神色变得凝重。 片刻后,他拿着丝帕对荆白道:“这个花匠的打扮和小曼一模一样。” 荆白追问:“帽子也一样?” 柏易点了点头:“我昨天给她送饭的时候,她就戴着帽子。” 现在连帽子这个疑点也去除了,荆白拿着手帕和柏易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道:“我的屏风,小曼的手帕,都有和职业关联的图案。你确定你的房间没有?” 柏易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我真的觉得没有。要不然……你去我房间看看?” 荆白正有此意。 小曼的房间已经翻得差不多了,柏易房间的情况如何,要亲自去看过才知道。如果不是柏易漏掉了线索,那就是他的情况更加特殊。 副本中的任何“特殊”,都可能是新的突破口。 柏易将手帕递还给荆白,荆白顺手叠了起来,放进袖中。 既然是关键线索,就没有不带上它的道理,他晚上正好也拿回去和自己的屏风再对照。 荆白走到门口,才发现门口那堆黑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地上干干净净。 他讶然地看向柏易,俊朗的男人云淡风轻地道:“刚才搜外间的时候发现角落有根扫把,就帮她扫了。” 他指了指门外。 荆白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院子进门处有一角能看见泥土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