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妃苦笑道:“她若是不聪明,也不至于将后宫姐妹都压制成这样,还丝毫不影响她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瑾妃轻笑,挽着晨妃的手走到门口,就像她们平日里聊八卦说闲话那样家常,她说道:“这事儿皇后要瞒过去并不难,羽舟伤的位置本就难以察觉,又早早以得风寒的由头让她躲着众人,假以时日,等伤养好,谁能把事落到她的贴身宫女身上去?但偏偏慧贵妃居然能精准的横|插一脚,她说她梦到悦美人托梦朝她哭诉,你信吗?” “这种事情.....怪奇妙的,又哪里说得准呢。”晨妃皮笑肉不笑的。 托梦哭诉,是晨妃和陈筱艾一起想出来的主意,当时也是这么跟慧贵妃说的,不然着实没有其他理由能让慧贵妃信服,这种半真半假,沾上一点怪力乱神的事儿,反而会彻底引起注意。尤其是对慧贵妃这种疑心重,性格行动又容易一点就着的人。 晨妃小心看了眼瑾妃的神色,心想瑾妃这么多年来在后宫里淡然若水,宠辱不惊,其实看得比谁都要清楚明白,她怀疑慧贵妃根本不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也不是靠什么托梦才发现的不对劲,她觉得有人私下在帮慧贵妃布局。 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自己,或许是因为她当时在现场提出要查证身边人,所以才引得瑾妃如此怀疑。 不过瑾妃当时已经先行离开,现场的情况她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嘴上说着关心十皇子的咳嗽先行回宫,其实一直让人盯着长春宫里的一切动静吧? 这一行为并不符合多年来晨妃对瑾妃的印象,瑾妃除了被赶鸭子上架,拿过协理六宫之权外,一直都是与世无争的人物,她年龄大,资历高,又得皇上太后尊重,乐得在后宫中当德高望重又慈和敦厚的知心姐姐,平日只喜跟年轻的嫔妃们一起找乐子,为自己和她们驱散无聊的漫漫时光。 这是晨妃数年来的相处中,第一次知道瑾妃原来也是有宫妃该有的疑心和手腕的。 她心里后知后觉的感到些许害怕,她应该没有在瑾妃面前出过什么错漏吧? 正想着,蔓琪上前来说道:“娘娘,春晓已经先抬回宫里了,筱艾陪着。” 晨妃心里一松,不管怎么样,得先把春晓带回宸徽宫里医治,有筱艾在,春晓的伤肯定没事。 她这边心里刚放松,就等瑾妃笑道:“妹妹身边那个叫筱艾的,来妹妹身边伺候不过一年吧?我瞧着是个有能力的,年纪又轻,恐怕再过段时日,就要把蔓琪仙茅她们给比下去了吧?妹妹你也真是的,蔓琪她们这几个从小就在身边伺候的到底不一样,你再慧眼识人,也得顾着她们的心思才是呀。” “瑾妃娘娘说笑了,虽说情分不同,但身为奴婢,只要是能伺候主子高兴的,奴婢自然也开心。”蔓琪说着看了一眼晨妃,一改刚刚谦卑的语气,语调中带了点不屑,“年轻的宫女自有她们的好处,但都毛手毛脚的不经事,又爱哭,可上不了什么台面,奴婢身为宸徽宫的掌事宫女,势必会教导好她们,别给主子丢面。” 宫里人人都知道晨妃身边的蔓琪是连太后都称赞的好姑娘,连她都不喜欢的人,想必在宸徽宫也不算得人心。 晨妃知道瑾妃话语中是在挑拨离间,她心中不满,但为了不让瑾t妃对筱艾产生更多的怀疑,她顺着蔓琪的话说道:“你得空是该多教教她们,没得又惹事出来让我收拾烂摊子,人都说我性子好会教人,难不成我天天都有这个空?筱艾也就罢了,早晚放出宫去,等春晓好了后,你势必得把她教好了。” 果然瑾妃疑问道:“妹妹要把那筱艾放出宫去?这是为何?” “她在宫外长大,本就是个性子不安定的,又莽撞又没有分寸,要不是有蔓琪压着,迟早要给我闹出祸事来。”晨妃拍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就说刚才在长春宫,她冷不丁的当着慧贵妃的面提起羽舟来,皇后娘娘肯定认为是我故意指使的!怕还觉得我跟慧贵妃是一伙的......老天哦,你说她好端端的多什么嘴!要害死我不成!” 瑾妃一脸半信半疑:“如此说来.......她的确莽撞。但她能想起羽舟来,也算是机敏。” 晨妃一甩帕子,气道:“那种场合,三缄其口才是机敏。罢了罢了,她既然这么不安分,索性放她回去。” “妹妹能安排妥当就好。”瑾妃笑道,“咱们这些人,平日里除了希望得到皇上宠爱,不就希望身边都是稳当可靠的吗,虽说羽舟死得凄惨,但皇后娘娘能有这样一个忠仆,也实属幸运了。” “别人还好说,我怎么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