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边随安站起身来,刚想和谭清明说话,看到他面前一排酒杯,边随安眼神直了:“这些、这些是什么,你、你喝了多少?” 拜托,这些瓶子是什么,都是谭清明一个人喝的? 这是借酒浇愁,还是借海浇愁?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喂,哪有你这么喝的,”边随安将谭清明拖出酒吧,到便利店买蜂蜜水给他醒酒,“喝了喝了,喂喂,让你喝蜂蜜水呢,酒瓶子给我!你胃里疼不疼啊,之前没喝过酒吗?今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不能这么任性吧!” 可惜,喝醉了酒的谭清明确实任性,便利店外是罕有人烟的小公园,里面有几条长排椅子,边随安絮絮叨叨半天,硬是将人拖过去了:“先别回家了,躺在这醒醒酒吧。” 谭清明人虽醉了,还是力气极大,他抬手上前,按住边随安的肩膀,将人按在了椅子上。 边随安晕晕乎乎坐下了,还没等反应过来,谭清明已经躺了下来,脑袋枕在了边随安大腿上。 “唔......” 说是躺下来的,不如说是砸下来的,脑袋撞在膝盖上,轻微的咚的一声。 这一世罕有的谭清明主动上前的身体接触。 边随安在心里默默咂嘴,早知道子初喝醉之后这么主动,应该每天都给人灌晕才对吧? 算了,喝酒多了还是伤身,他才舍不得呢。 谭清明靠在边随安膝盖上,换了几个姿势,总觉得后脑枕在膝盖上,压着脑壳不舒服,来回挪了几次,挪到柔软的大腿上,这才放松下来。 喝醉的人和往常不同,醉意上来后脸颊耳骨沾染了红晕,连眼神都是迷茫的。 谭清明抬起手来,抚摸边随安的额头,从额头到耳朵,从耳朵到眉骨,从眉骨到鼻尖,在精巧的下颚上停留,又延伸到脖颈锁骨,贴在边随安的胸口上。 手背与胸口相贴,热烈的心跳传来,咚咚咚、咚咚咚,像是一只精巧的小鼓,捶在谭清明手背上。 边随安被他摸的面红耳赤,只觉谭清明的手不像是手,像是烈焰铸成的皮鞭,鞭尾缠着细细的火光,一路火光带着闪电,从头顶一路向下蹿入,从脚尖绽放出去。 可恶,这里怎么是公共场合,如果是在家里就好了。 子初怎么这么好看,啧,上一世就很好看了,这一世就更好看了。 因为记忆回归的缘故,边随安能够忆起前世的一切,当时他满头是汗、周身淤泥,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被扭送到官府时满心不忿、破口大骂,抬眼时却看到一位身着青衣的俊俏文官,那文官脸颊白净、素手纤纤,手里捧着书卷,淡淡一句“不合礼法”,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