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百沼道:“没那闲心,他要死在这,只能归于命该如此。” 徐离风不懂,挠挠头:“可他是和亲的皇子。” “我们还在历朝境内,和亲皇子死了,该讨要赔偿的是我们。” 算来算去,东夷还会因祸得福。 他对柴雪尽的生死不管不问,让徐离风更困惑了:“那王子在街头还救他?” 由着柴雪尽被郭昌带走侮辱了,对东夷的赢面更大。 斯百沼被噎住了,转身对上徐离风不解的清澈眼神,呵斥道:“你懂什么?” 徐离风迷茫:“对啊,我就是不懂才问的。” 斯百沼:“……” “王子,每个被郭昌盯上的美人下场都很惨,他在床上癖好独特。”徐离风将走访得知的事说出来,“他看上谁必须弄到手,皇子落到他手里会很惨。” “你想让我救他?”斯百沼问。 徐离风摇头。 斯百沼难得有了急躁,催了声:“那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为王子做好他死状凄惨的准备。”徐离风如实说。 斯百沼一股血气上涌,骂骂咧咧往外走:“你想让他死,我偏不如你意。” 冷不丁被扣帽子的徐离风瞪大眼睛,什么? 他张嘴欲喊斯百沼为自己辩解两句,却不知为何他家王子跑得如阵风,眨眼便消失在楼下。 身为王子的随行暗卫,徐离风很有职业操守地速速跟了上去,还是不明白他家王子对柴雪尽反复无常的原因。 想了半天,还是认同先前的结论——三王子就是肤浅。 月上中天,客栈一片死寂。 没有打斗的痕迹,连店小二都不见了。 斯百沼心里一沉,难道是回来太晚,人被郭昌带走了? 来不及走楼梯,在刚进门的徐离风眼里,他一跃踩在楼梯扶手上再轻跳便落在二楼走廊,身影微闪到里面客房前,房门开半扇便看不见了。 徐离风动作再快,也只来得及看见斯百沼的一片衣角,片刻后,从门里伸出一只手飞快摆了下又缩了回去。 徐离风一压眉心,眨眼跳窗走了。 客房内的景象让斯百沼大吃一惊。 原以为会被带走的柴雪尽曲着腿踩住跪在地上的郭昌后背,端着粗糙的瓷碗慢吞吞喝药,大约太苦,他皱巴着脸,可爱得紧。 随郭昌来的四个家丁双双背靠背捆着,横躺在地,人事不省。 如若不是清楚柴雪尽的身子有多弱,斯百沼险些以为他在扮猪吃老虎。 停顿的时间里,柴雪尽终于喝完药,反手将碗扣到郭昌头上:“掉下来就得当一辈子太监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