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百沼发觉又看不懂他了。 “你在想我为什么不恨周弘译。”柴雪尽笃定道。 斯百沼:“那你为什么不恨呢?” 柴雪尽:“我恨不恨他对你很重要吗?” 他更想问明明在说如何破局,莫名其妙话题转到了他身上,如果不是知道斯百沼的为人,他都怀疑这是在设套套话。 斯百沼坦诚道:“他和承昌帝因你吵过几次架。此次他私自来东夷没经过承昌帝的同意,等承昌帝得到消息,他已经和钟离世见过面,父子两矛盾更深。” 柴雪尽听懂了,反倒更迷惑。 以斯百沼所言,周弘译很在意他,甚至不惜和皇帝闹崩。 在他记忆里,周弘译对他与旁人无异,有时还会冷淡些,唯恐他会不懂事的拿出救命恩人的架势摆谱。 他们之间的交际只有那几年,在他和承昌帝的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远远遇见,周弘译会避而不见,这哪里像是会有情的样子。 柴雪尽看了眼神色不虞的斯百沼,蓦然笑了:“吃味?” 原不过就是一句打趣,没想到斯百沼垂眸凝视了他一会,那眼神看得他浑身发毛,却是听见这位嘴硬的男人居然轻轻嗯了声。 这更惊悚了。 柴雪尽愣住,好半天没说话。 “不信?”斯百沼低声问,“他为了找到你,时不时要找解时琅问你在永春郡住着那些日子的事,不知情的只当他关心皇子,但我知道他只想找到你。” “想找到我哪里不对吗?”柴雪尽觉得他在乱吃飞醋,“我的身份注定让他奔波,这和他喜不喜欢我无关。” 斯百沼勒着红绳的手指微微用力,口吻危险起来:“你想说我想多了?” 柴雪尽皱眉,拍斯百沼的胳膊:“送点,疼。” 斯百沼不吭声,手顺着宽松的亵裤一路往上:“我见过他提到你的眼神。” 同是男人,还同是对他有性致的男人,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想法。 斯百沼不会看错的,那就是不清白的味道。 柴雪尽被捏了臀,闷声低吟,说话都有了颤:“我又不喜欢他,你不能迁怒我。” 斯百沼煞有其事地点头,对这细腻的触感爱不释手:“好,他想看东夷分崩离析,与其这么爱看热闹,不如我也送他一场戏。” 柴雪尽猫儿眼里已经有了水光,手软绵绵去捉斯百沼的手腕:“然、然后呢?” “然后我先收拾了我那两个不省心的哥哥再收拾他,让你做王后好不好?” “好是好。”柴雪尽脸颊如同染了胭脂,让那只手闹得咬牙切齿,“但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弄我会更容易让我感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