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色,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旁边的嬷嬷道:“夫人,老爷喝的这样醉,都说起胡话来了。” 桓素舸不做声。雪松却听见了:“谁说胡话了,林嘉,你对我好是没的说……可清佳跟锦宜,多好的一对孩子,你为什么要拆散他们,你让我生气,我生气……” 他嘟囔着,胸口翻涌的难受,便俯身趴在圈椅边沿,作势欲呕。 丫鬟忙拿了痰盂过去接。 那嬷嬷皱眉,才又要说,桓素舸淡淡道:“你还站着干什么?” 嬷嬷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忙低下头出去催热水。 等雪松吐过了,擦过手脸,吃了醒酒汤,人却仍没有彻底清醒的迹象,桓素舸让丫头扶他去了床上,雪松四仰八叉躺着,眼睛闭起来又张开,大约是看见了桓素舸,他叫了声:“夫人。” 桓素舸坐在床边儿,手里捏着一方浸湿了的帕子:“老爷,还难受吗?” 雪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夫人,我难受。” 桓素舸道:“那先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雪松听话地闭了眼,却又喃喃:“夫人,锦宜那孩子从小儿太苦了,跟着我没过什么好日子,我本来以为她可以去林家享点福,没想到……失望,生气,没有良心……不过、不要他们也行,这些日子,我得了多少庚帖,连定国侯的公子都在呢……夫人,我一定要给锦宜找个比林家更好百倍的……” 桓素舸见他眼角仿佛有亮亮地东西沁了出来,便拿帕子轻轻擦拭:“知道了,老爷放心,我也在留意,已经……有了很好的人选,保证比林大公子还出色百倍呢。” 雪松听了这话,猛然睁开双眼,果然,泪已经将他的眼睛浸透,又因为被酒力煎熬,眼睛显得红,竟透出几分脆弱之意。 雪松一把攥住了桓素舸的手:“夫人,你说真的吗?” “我哪里敢骗老爷。”桓素舸微笑,温柔的令人融化。 雪松喉头动了几动:“夫人,你真是太好了。” 桓素舸只是笑看着他,雪松望着这张年轻貌美,又温柔入骨的脸,不觉动了念想。 再加上酒力作祟,往日的分寸暂时都抛在了脑后,雪松手上用力,将桓素舸一拽,拉的她扑倒在自己身上。 不知从哪里来的蛮力,雪松翻身而起,将桓素舸压在身下,他喃喃叫道:“夫人……”眼睛里的泪迅速被升起的火焰给蒸腾干了。 此刻屋里还有伺候的丫头跟嬷嬷,丫头们早识趣地退下了,那贴身嬷嬷还有犹豫之意,正在为难,却见桓素舸捏着帕子的那只手微微一摆,嬷嬷忙也退了出去。 这一夜,雪松趁着酒兴,大为尽兴,但他本是斯文之人,突然如此,未免有些粗暴,酒力催动的时候还不知道,等天明醒来,回想昨日种种孟浪,一面因为身体得到最大快慰而满足,另一面,却又觉着有些摧残了小娇妻,她身份尊贵,又不是青楼女子,只怕会不高兴。 雪松心虚,回头看了看睡在旁边的桓素舸,见她散着青丝,似乎还在沉睡,修长的脖颈上,隐约有几个很明显的青紫痕迹。 雪松吓了一跳,忙捂住嘴,他知道自己过分,没想到过分到这般地步。 正在发呆,桓素舸动了动,转过身来,雪松本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然而乍见娇妻容貌,却发现比平日的矜持不同,眼波荡漾,竟似满面春色,并无任何不悦怒容。 四目相对,雪松讷讷,桓素舸却笑了笑:“老爷酒醒了?” 雪松红了脸,同时也放了心。 *** 过了清明,下了几场雨,地气越发复苏。 转眼到了上巳节,又称作女儿节,花朝节,长安风俗,不管是高门权贵家的女孩,还是小门小户里的姑娘,都会在这日里踏春出游,城郊的渭水河畔更是出游圣地,每年的上巳,都会有无数的淑女名媛,在此处赏花游玩。 又有很多富贵闲人或者风流才子等,携家带口并各种酒食,在此盘坐同赏春光,或聚集吟诗作对,热闹的非同凡响。 锦宜因为之前受了那场惊吓,此后便极少出门,这种玩乐之事自然也不感兴趣,倒是桓素舸特意提醒,让她这日也随着一块儿出去散散心。 既然是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