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天成,应该……比跟自己父亲站在一起登对多了。 回城的路上,桓素舸道:“怎么听说朱家的丫头找你的晦气了?” 锦宜道:“一点误会,没什么的。” 桓素舸不看锦宜,望着窗外道:“你还想瞒着我?” “瞒着……什么?” 桓素舸回头:“你在写意楼上私会林公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闹得那样,锦宜早有预料桓素舸会知晓,也许……早在今日闹起来之前,桓素舸已经风闻了,但她却一直都不露声色。 锦宜屈膝跪起,低头请罪:“请您见谅,我只是……我那时候只一心想问问清楚,所以才擅自跟他见面,其实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 桓素舸静静地等她说完,才道:“你想见他,为什么非要偷跑出去,你只要跟我说一声,难道我不会体恤你?我自有法子请他到府里,让你光明正大地跟他见面,现在,明明是简单的一件事,却闹得这样不堪。” 这话说的动听,细想却没什么可行性。 但如果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或许可以把心事倾诉一二,但桓素舸是继母,而且是个出身大家的身份矜贵的千金小姐,谁知道她的脾气如何,贸然给她说这些,若她觉着儿女怀有私情乃大逆不道,岂非自寻死路。 但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锦宜垂头:“您说的是,是我错了。” 桓素舸看了她片刻,却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只叹口气道:“罢了,事已至此,家里的人我已经约束过了,不许他们透半个字给老太太知道,你自个儿也警醒些。” 锦宜很意外,半晌才道:“是,多谢夫人。” 桓素舸笑了笑,过了片刻,马车将进城的时候,桓素舸道:“听你父亲说,你的生日正是端午节,也正是行笄礼的时候了,我会请几位夫人来帮你行礼。等行完了礼,就可以正式议亲了。” 锦宜的心一跳,以前她因为惦记着林清佳,一想起自己过了年就及笄了,心里只觉着甜蜜,现在林清佳落了空……一提起这个,心里只剩下了空落落的凉,并没有什么指望似的。 锦宜乖乖地低头答应:“是,全凭夫人做主。” *** 锦宜的生日在雪松的生日之后,父女两个相差半个月而已,又要准备雪松的生日,还要兼顾锦宜的笄礼,所以这段日子,桓素舸相当的忙碌,幸而她是个心有丘壑的,身边的能人又多,是以处理起来,得心应手,绰绰有余。 只除了一件事,有些打乱了桓素舸的计划。 那就是太子殿下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对方正是桓府里四爷之女,比锦宜小两岁的女孩子。 雪松寿辰之前,他那些新旧知交们便开始纷纷地往郦家运送贺礼,其中不乏许多珍奇古玩,珠宝金器等,随便哪一件,都能顶的上雪松一年的俸禄。 雪松不知如何处置,一概都交给桓素舸料理,横竖自己这位贤内助无所不能,比他强上百倍。 雪松做寿正日,宾客们如期而至,这一次,锦宜可以悠闲地坐在后花园的栏杆上嗑瓜子看热闹,不用再事事亲自周旋,急得眼冒金星了。 那只肥猫拱到她的身旁,在她手上嗅了嗅,便眯起眼睛安稳地睡了起来。自从桓素舸下嫁后,这肥猫就在雪松面前失了宠,以前都可以在雪松腿上身上变幻各种姿态的睡,现在,因为桓素舸不喜欢这种品种不纯的猫,……也许她天生不喜欢这种动物,所以猫儿也无法再亲近雪松了,它对郦老太太又不感兴趣,只能在锦宜,子远子邈身边讨些安慰。 锦宜摸了摸这猫的毛儿,发现猫的毛油光水滑,可见猫儿虽然失宠,但伙食却反而得到了保证,不是以前那种动辄就毛发干枯的模样了。 一人一猫正在消遣,子邈在外头看饱了热闹,飞跑进来跟锦宜报告情况:“姐姐,那个跟林清佳定亲的朱尚书也来了……哈哈,猪上树。” 锦宜想到上次在渭水河畔跟朱静儿对掴一幕,心想朱尚书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就算兴师问罪,应该是在那时事发之后,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尚书大人不会如此行动迟缓的。 于是锦宜放了心。子邈却又说道:“我听说今儿三爷也会来。” 锦宜吐着瓜子皮问:“哪个三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