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紧紧地抓着他胸口衣襟,像是只有这样才会安心。 不多时马车到了郦家,桓玹尽量放轻了动作抱锦宜下地,门口的人见是林家的马车,还在猜是雪松或子远喝醉了,所以林家又派了车送回来,谁知出来的是桓玹,一时吓得都跪在地上。 桓玹抱了锦宜入内,径直送到她的小院之中,沈奶娘正在里屋做针线,听见动静跑出来,瞧见这个架势,慌得不知要行礼还是询问。 桓玹已走到里间儿,才要把锦宜在床上放下,锦宜便醒了过来,手在桓玹衣上紧紧一扯,颤声叫道:“三爷救我!” 桓玹正俯身,见状便握住锦宜的手,温声道:“阿锦别怕,现在没事了。” “三爷,”锦宜重看了他一会儿,带泪的眼眨了几眨,像是回想到什么,她小声地说道:“我……我好像把茂王殿下打了。” 桓玹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摸了摸她的脸:“没事,不用担心这些。” “可是……”锦宜吸了吸鼻子:“他欺负我。” 眼泪从眼角刷刷地流了出来,锦宜重复说道,“他欺负我。” 那好看的眉峰蹙了蹙,桓玹望着她的双眼:“我知道了,你乖些不要说话,剩下的事都交给我。” 眼中的泪光浮动,锦宜仿佛还要再说什么,却又咬紧了唇。 桓玹眼睁睁地看到那樱唇被咬的泛白,忙抬手在她唇边抹了抹:“阿锦松开,不许!” 她松开牙关,却转开脸去,流着泪低声嘟囔:“他欺负我。” 不多时,容先生被请了来,入内检查了锦宜额头的伤,出来站了会儿,隐约听见里头桓玹安抚锦宜的声音,又过片刻,桓玹才走了出来。 容先生便低声跟他说道:“幸好没伤着骨头,但这也太危险了,姑娘本来就有内郁阴虚的症候,倘或再动了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又伤着了?” 桓玹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她受了惊吓,先生要不要再开两副宁神的药?” “自是要的。”容先生回头吩咐了药童几句,那童子便跑去拿药。 *** 桓玹来到郦府的消息,这会儿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府上,郦老太太跟桓素舸自然也都知道了。 郦老太太因上次打伤了锦宜,听说桓玹亲临,未免有些心病,便缩起头来不敢露面。 桓素舸正午睡之中,似醒非醒之际听到外头有人低声说“桓辅国”如何,便问端倪。 嬷嬷入内道:“不知怎么,方才三爷抱了小姐回来了。” 桓素舸怔了怔,半惊半笑地说道:“怎么又有新鲜事了?”懒懒地起身,梳妆打理了一番,便往锦宜的房中而来。 桓素舸进门的时候,正桓玹跟容先生说话,沈奶娘在内看着锦宜。 她盈盈地行了礼:“三爷怎么这时侯来了?容先生也在?” 容先生拱手行礼,桓玹道:“有点事。” 桓素舸道:“锦宜怎么了?” “没什么,摔了一跤。” 桓素舸诧异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有妨碍没有?” 桓玹摇头:“没什么大碍。” “我去看看她。”桓素舸说了声,往内去了。 剩下容先生跟桓玹在外间,容先生疑惑地目送桓素舸入内,突然对桓玹道:“上次三爷跟我要的那个……” 话未说完,就被桓玹以眼神制止。 且说桓素舸到了里间儿,见锦宜头上带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