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夫人要紧?” 这会儿那猫已经被擒住了,被麻布兜子蒙着,兀自挣扎。 奶娘生怕他们一言不合真的把猫弄死了,百般给那猫求情,闹哄哄的惊动了夫人房里的人,是林嬷嬷出来,轻声劝道:“不要吵了,夫人正午觉呢,一只猫罢了,以后看着点儿别让它往这院子来就是了,不可再闹了。” 范嬷嬷气哼哼地说:“它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疼了。” 林嬷嬷倒是好性儿,陪笑道:“既然伤着了,还不赶紧进来敷药?别再上火吵闹,对伤更不好。” 被林嬷嬷一打岔,那猫才终于又得了一条命,从麻布袋下钻出来,刷地跑出门去了。 奶娘松了口气,又百般地对范林两位道了不是,才随着出来。 她一路叹息这猫的命大,将到院子的时候,忽然看见一道陌生的男子身影在拐角处一闪消失了。 奶娘愣了愣,起初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后来像是想到什么,便提心吊胆地往回跑。 她跑回院子,见房门是开着的,心几乎已窜到了嗓子眼儿,踉踉跄跄地闯进去,嘴里叫着“姑娘”,到里间儿一看,又惊又怔。 卧房内室,锦宜仍躺在床上,可在锦宜床边儿已经多了一个人……居然是子远。 *** 锦宜听奶娘说到有个陌生身影消失,心里一阵茫然,脑中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 待听奶娘说到这里,也不禁脱口道:“子远?他怎么在这屋里?” 子远白日是在学堂的,按理说不会在家里。所以锦宜才这样问。 沈奶娘点点头:“是呀,当时我也是惊住了。” 当时奶娘呆呆地看着郦子远,子远正望着锦宜,听见动静回过头来:“奶妈……你去哪了?” 沈奶娘待要说自己去找猫了,却又想到方才那个陌生身影,便不管那些小事,只忙问道:“少爷,你几时回来的?怎么在这儿?方才我在外头看见……” 两人说话间,已经从里间儿走到了外面。 奶娘本想说看见了个陌生男人,话到嘴边有停了下来,只是看着子远。 子远望着她的眼神,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似的,说道:“哦,你是不是看见了来禄?” “来、来禄?”沈奶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子远一笑道:“是啊,您是不是忘了,前一阵儿府里门上新收了两个仆人,一个叫来寿,一个叫来禄,我刚才回来,是来禄陪着进来的,你想必是看见他了。” 原本郦家因贫穷,没那么多可使唤的佣人,门上走动的小厮只有来喜跟来福两个,如今多了“寿”跟“禄”,福禄寿喜可谓都凑齐了。 沈奶娘这才明白过来,同时也把一颗心完完整整又放回肚子里了:“我当呢,哎呀,可吓死我了。” 子远笑笑:“您老人家又吓个什么,难道还能有什么……”说到这里,眼波闪烁。 子远咳嗽了声,对奶娘道:“对了,姐姐中午吃了几杯酒?” 沈奶娘道:“只像是以前一样,吃了两杯烫黄酒。” 子远“嗯”了声:“我看她脸红红的,怕是有些醉了,让她多睡会儿也无妨。奶娘,您在这儿看着姐姐,……可不要再出去找猫了。” 沈奶娘想到方才被来禄惊出的一身冷汗,苦笑道:“别说猫抓人,就算狗咬人我也不去找了。” 子远点点头,又入内看了会儿锦宜,便说外头还有点儿事,就出去了。 等奶娘想起他这会儿本该在学堂、为什么又会回来的时候……子远早就走的不见踪影了。 *** 奶娘把这一段交代了,锦宜仍是大惑不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