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但心里记挂着桓玹受伤的真相,便仍乖乖地回来了。 这期间,果然有人送了一桌子的饭食,锦宜也才知道,这会儿已经不早了,眼见巳时将过,要正午时分了。 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样久,摸了摸肚子,的确有些饿了,毕竟从昨夜开始到现在都没沾水米。 锦宜坐在桌边儿,打量着桌上的饭食,两碟素的笋尖,白菌,四碟荤的是玉簪鸡,蒸云腿,夜合虾仁,百花酿鱼肚,除此之外,还有两盏官燕。 锦宜不由地有些饥肠辘辘,却知道这些东西里,桓玹能吃的只有那两样素菜,云腿对他而言都有些太油腻了,何况带伤,不能吃虾仁鱼肚,这些都是她的口味。 锦宜愣了会儿,突然又想起来,那一次她还没记起往事之前,闯入他南书房的时候,他吩咐人送了糕点跟茶,也都是很合自己口味的东西,那会儿还窃喜竟如此凑巧呢。 她不由地抬眼看向桓玹:“……三爷要吃什么?” 锦宜说完就立刻后悔,该叫他的丫头来问才是。 桓玹却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他又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很久,立刻回答:“不拘什么都好。” 锦宜撇了他一眼,拿了个碗,提起筷子要去夹两片笋,突然之间却又改变主意,反而夹了一片云腿在碗里,又捡了两块儿上好的鸡肉:“我不知三爷爱吃什么,就随便挑了两样儿,这样使得吗?” 桓玹目光流转:“多谢阿锦,这很好。” 他的表情太过诚恳,锦宜一时有些心虚:“三爷要是不爱吃,我再换两样。” 桓玹一笑,举手要去接过来,才一动,眉头又皱了皱,流露痛楚之色。 锦宜忙道:“三爷别动。”只好夹了云腿喂给他吃,本以为他会面露嫌弃之色,谁知竟面不改色地吃了一整片。 “能吃吗?”锦宜费解。 “嗯,很软糯,这应该也很适合你的口味。”桓玹认真地应了声。 锦宜盯着他看了会儿,怀疑他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体力耗损太大,到达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她无奈地悄然叹息,低头耷脑地自又去夹了些笋尖跟白菌,桓玹一一吃了,又喝了半盏官燕,便说饱了。 锦宜没了再作弄他的心思,看着他唇上那一点干裂,道:“三爷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桓玹道:“你先吃了饭,我再详细跟你说。” 锦宜答应了声,神不守舍地回到桌边,幸好东西果然合她的口味,锦宜各样都吃了些,不觉有些吃撑。 魂魄虽然还在飘荡,身体已经满足,锦宜吁了口气,后知后觉地醒悟,忙抬头看向桓玹,生怕他仍在盯着自己看。 不料却见他微微仰头,似在闭目养神。 沈奶娘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同丫头们一块儿把饭撤了,容先生却又送了一碗汤药进来,不由分说递给了锦宜:“劳烦郦姑娘了。” 锦宜瞥他一眼,容先生一脸正气地说道:“姑娘伺候三爷喝比较妥当。” 不多会儿,人又都退了个干净,桓玹服了药,忍不住喃喃道:“这药真苦。” 锦宜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桓玹笑笑:“那不知心病需要什么药?” 锦宜瞟他一眼:“三爷这样无所不知的人还不懂,我们这种鄙俗之辈自然就更望尘莫及了。” 桓玹笑的大声了些,一时又牵动了肩头的伤,锦宜皱眉道:“这有什么可笑的?伤的这样重了,还能笑的出声。” 桓玹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见了阿锦,心情就好了,伤都要忘了。” 锦宜转开头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