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道:“姑姑,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锦宜抬眸,八纪正色道:“我会好好保护姑姑的。” 锦宜不禁笑道:“好。” *** 这一夜,桓府虽派了人去东宫,太子却以三姑娘受惊过度不宜挪动为由拒绝了。 次日,丁满探到了消息,入内禀告锦宜,原来昨日行凶的那两个贼徒,是外地的人贩子,听说三姑娘貌美,便想偷偷地劫了去,到外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卖入青楼。 没想到正赶上太子前来,撞了个正着。 昨日太子一怒之下,命随从狠狠打死,是以那两人被带到京兆府后,都已说不出话了,只在次日才勉强招认了几句,其中一个因为伤重,吐血而死。 别说是这两个,昨儿因李长乐到达净月庵的时候,也看见寺庙外三三两两闲逛的那些地痞无赖,李长乐大怒之下,命随从尽数拿住狠狠地打,顿时又打伤了许多,均都送到了京兆府叫详细审讯,但凡有什么前科的,一概锁在牢中,不许纵放。 锦宜询问:“只是如此?” 丁满沉默片刻,才说道:“这些话本不好告诉夫人,但……夫人听归听,可千万别生气动怒,不然的话我也就万死莫辞了。” “我叫你查,心里本就有数,你说就是了。” 丁满这才说道:“那活着的一个人,含糊透露说他本不敢行事,是有个长安的一个闲汉百般的挑唆他们,说保准无事,他们才敢的。幸而我认得的朋友多,按照那些人描述的模样竟真的找到了那闲汉,只一恐吓这厮就招认了,原来是安乐伯命人他去找两个人,选在某日某时动手。” 锦宜本只是猜测:“真的是安乐伯吗?” 丁满道:“千真万确。何况三小姐在净月庵出家,此事本来无人知晓,又怎会那么快传了出去,起初引去的那些浮浪之人,只怕也是他们故意而为。” 锦宜叹了声:“虎毒不食子,竟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毕竟已是做过一次的,倒也不稀奇,只可叹太子仍被蒙在鼓里。” 丁满道:“夫人想如何处置?” 锦宜道:“如今皇上不理事,朝政只交给了内阁跟太子,我今日在东宫的话,不免得罪了太子,倒不好再公开跟他作对,毕竟……三爷……” 丁满点头:“您说的是,昨夜桓府去请,三姑娘却仍留在东宫,如此逾矩胡为,可见太子已经被色所迷。” 锦宜问:“太子妃呢?” “亦在东宫。” “难为她。”锦宜蹙眉。 纤秀身怀有孕,这时候最好的法子便是即刻回到桓府,这样一来,坊间必有所议论,太子为了桓府三姑娘,反把正经的太子妃给冷落了,自也能站得住理。而且避开目前是非,对纤秀跟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但纤秀却并没如此,她所考量的自然也有桓玹在内。 若她再一走了之,只剩下桓素舸在东宫,却不知她是个什么心思,对太子又有什么影响,越是这种情形,越不能赌气,必得有个人跟她扛着。 锦宜思忖片刻:“昨儿八纪提醒我,说是睿王向来明白正直,是不是可以同他接触一下?” 丁满道:“可以一试。睿王妃前几日还来府内拜访过,夫人或许可以回拜。” *** 东宫。 安乐伯桓泯扶着莫夫人进门,一眼看见床上躺着的桓素舸,头发散着,一张脸比先前清减了好些,下巴都透出几分尖来了。 只是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如此消瘦,反更透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尤其是素舸的脸上还带着伤,自然是昨日那两个贼人留下的。 莫夫人一看,先“心肝肉儿”地扑过来抱住,安乐伯也揣着手,唉声叹气。 等莫夫人消停了,桓素舸示意屋内的其他婢女退下。 莫夫抚着她的脸,望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处:“那些贼徒……有没有把你……” 桓素舸不回答,只叫道:“哥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