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死人了。 谁知却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今,大事已谐。 桓玹见锦宜入内,忙也跟着去了。反把明帝撇在外间。 子远觉着十分尴尬。 早听说皇帝陛下病重,精神昏沉,别说走路,说话都是困难。 但今日一见,明明是精神矍铄,神采焕发的依旧叫人不能直视。 子远又想到方才经历的睿王变身,桓玹现身等等……觉着这毅国公府……乃至长安都实在是太危险了。 明帝看了看子远。 虽然皇帝对着亲近的人会谈笑无忌,毫无架子,但是同子远毕竟还生疏了一层。 子远重新见了礼,束手恭立。 明帝淡淡望着面色忐忑的年青人,自己也觉着没趣,何况又知道桓玹这一进去,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出不来,难道要他皇帝陛下在这里干等不成? 正想着不如回宫,外间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内侍阻拦的声音,然后又是少年的叫嚷:“怎么不许我进去?” 明帝听了,精神一振,忙道:“快叫他进来!” 一声令下,有几道身影争先恐后地从外头闯了进来。 子远早听出那是八纪的声音,见纷纷地进来了这许多小少年,不由意外。 为首的自然是八纪,然后是子邈,萧立,再往后则是尉迟凛的孙子尉迟贞。 他们身上统一穿着射猎的服色,一个个满头大汗,眼神焦急。 猛然见明帝在前,大家纷纷跪地行礼。 明帝乍然见了这许多英姿焕发的少年们,精神更好了几分,笑呵呵地叫免礼。 八纪环顾室内,不见锦宜,忙问:“皇上,我姑姑呢?” 明帝道:“不急不急,辅国方才陪着夫人入内了。” 八纪的眼睛直了一下,身后子邈等也都呆若木鸡。 八纪呆呆地问:“皇上说什么?我三叔回来了?” 明帝笑着打量他,见少年满头的汗,把黑色的抹额都给湿透了,而且脸颊上似有伤痕,手上还有血渍。 明帝敛了笑,上前细看:“你这是怎么了?伤着了?”忍不住拉起八纪的手,小心擦了擦上面的血渍。 “不是我的血,皇上别担心,不是大事,”八纪道:“但我三叔……真的回来了?” “嗯,”明帝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回头吩咐:“快叫太医!” 子远因为皇帝在场,不敢插嘴,如今见皇帝拉着八纪说话,自己悄悄挪到旁边,对子邈使了个眼色。 子邈正也一肚子话要问他,忙跟着退了出来。 两人退到廊下,子邈问:“三爷真的回来了?” 子远点头:“方才我亲眼所见,陪着姐姐入内去了。” 子邈蹦了起来:“太好了!”突然又捂着肩膀,皱眉哎吆了声。 子远吓了一跳:“怎么了?”忙查看他肩头,却见黑甲旁边的白衣上沾着些许血渍,翻了翻,见肩头上果然有一处伤!幸而细看之下并不严重。 子邈怕哥哥担心,忙安抚:“只是被箭头擦伤了,没有射中要害。” 子远已经变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忙嘱咐,“千万别给姐姐知道!” “我当然明白,”子邈笑笑,又问:“三爷怎么突然从北疆回来了,不是在那里督战的么?”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