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要一碗,突然“哎呀”一声,手抚着肚子。 桓玹忙站起身:“怎么了?” 锦宜皱着眉心,抬头苦笑道:“踢了我一脚。” 桓玹诧异,他走的时候锦宜还不显怀呢,这会儿却已经如此了。又着急问:“踢得疼不疼?” 锦宜笑道:“哪里就疼了,只是觉察到了罢了。” 桓玹抬手在她肚子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果然感觉到一丝轻颤。 锦宜笑道:“小家伙一定是知道他爹回来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桓玹望着她笑面如花,眼中湿润。 想到前世,细品今生,桓玹不语,只是轻轻地将锦宜揽入怀中。 *** 五天后,三十万大军自北疆凯旋而归,两千禁军侍卫簇拥着辅国大人的车驾从明德门威武煊赫而入。 两边街道上站满了来观礼的长安百姓,车驾所到之处,众人拱手躬身,甚至跪地拜迎,高呼千岁。 又有许多女孩子,将手中的花朵扔到随车驾而回的侍卫身上,引得阵阵欢声笑语。 皇帝在宫门口亲自迎了桓辅国,为他凯旋归来,接风洗尘,设宴庆祝。 此后数日,太子殿下李长乐自上奏疏,自陈两大罪状:听信谗言质疑重臣几乎误国,沉迷女色招致东宫不宁,请求辞去太子之位。 当时满朝哗然。 虽然太子殿下所做这两件事人尽皆知,但……茂王殿下一早被贬为庶人,先前睿王殿下又不知为何暴病不起,在宫内养病无法露面,李长乐虽然不算十全十美,但他不为太子……皇位又有何人为继? 内阁之中,周大夫对尉迟凛窃窃私语:“自古以来好像没有将皇位禅让给大臣的,不然……” 尉迟凛猝不及防地听见这句,愤怒地看了他一眼:“周尚书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请不要拉上我!” 周悦摸着下颌道:“这又非我的首创,外头都在说这件事呢。对了,上古有尧舜禅让的典故……难道说我有生之年竟能看见如此奇迹?” 尉迟凛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在内阁凶案发生前,紧紧地捂着耳朵走开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没有任何选择的情况下,太子殿下的错误似乎……也值得被原谅,何况这场战事仍是取得大胜,而且那引发东宫不宁的女子也已经身故。 在群臣们一片“不可不可”的声音中,皇帝下旨,准了太子的请求。 满朝文武听了这消息,不能相信,一时如丧考妣。 许多人惶惶然往东宫而来,又有御史言官们在朝上向着明帝哓哓争辩,还有少许……探的是桓玹的意思。 渐渐地秋风乍起,到了八月中旬,翰墨休假。 八纪跟子邈,萧立,还有不打不相识拉过来自己这边儿的尉迟贞,冯朗等人,一干少年先去公主府拜过,又去郦家探了一头。 接下来是尉迟将军府,冯御史家里,最后才到桓府拜见老夫人。 八纪又拉了阿果,这一帮少年骑着马儿,呼啸着过了长街,齐齐来到毅国公府。 连向来少言寡语的阿果,在他们的簇拥之下,忍不住也露出了些许笑意。 国公府里,锦宜正同奶娘、嬷嬷们在逗弄小平儿,那孩子已经能在地上乱走,甩手挪步,走的像模像样,犹如小大人一般,又时不时地指东指西,只可惜还不会说话,但如此却更加有趣,引得锦宜等大笑。 锦宜也早知道今日是八纪子邈他们回来的日子,也叫厨下准备了一应的点心果子之类。 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