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药是刚刚... 小乔,有人找。 门外,有人在叫,打断了她的话。她歉意地点点头,退了出去,连药都没有拿。用过的药,自然不好还人家,林洛黛索性把药放进抽屉里,决定等晚点再补钱给她。 晚上,很晚才回家,虽然工作不是很忙,但,经过昨晚后,她突然有些怕回家了。其实,她更怕的是面对白暮云,看到他脸上的失望和痛苦。 慢吞吞地坐上了最后一班车,任由公交车慢慢地摇着,一夜未睡再加上此时车子的节奏,她竟然睡了过去。直到被司机叫醒,才发现车子已经进了总站,她离山顶别墅已经很远了。 再没有回程的公交车,而且她惊讶地发现,自己钱包里的现金已经用完,只有几张零碎的小钞,加起来不过二十块,打的的话根本到不了山顶别墅。 公交车工作人员准备下班,灯光渐渐暗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暗光下拉长了影子。她摸出手机,这才感觉手机发烫,而上面,竟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白暮云打来的。 手机调了静音,她忘了调回来。林洛黛犹豫着要不要回拨的时候,那头再次打过来,她一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白暮云焦急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打电话不接,检察院也没有人。 他平常和她说话缓慢温柔,极少说得这么快,几乎一口气将这几句话说完。林洛黛迟疑地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对,好半天才轻声道:在汽车总站。 半个钟头后,布加迪威龙驶了进来,车尚未停稳,白暮云就从车里跳了出来。林洛黛站在路灯下,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焦急。他几步来到她身前,低头俯视着她,看到她完好无损后,这才松了口气牵上了她的手:上车。 简单的两个字,他转身,她跟着往前走。他的掌心温暖,惹人怀念,林洛黛觉得眼眶胀胀的,塞满了泪花。 她没想到在经历过昨晚的事后,他还会来关心自己。 车子启动,白暮云的脸色却极不好看,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变得尴尬。沉默,持绪到车子停在山顶别墅的那一刻,在她推门欲要跳出车外时,他轻声问:胃,好些了吗? 胃?她抚了抚早已不痛的胃,将某些东西迅速串联了起来,胃药,是你买的? 他抿唇,点了点头。 难怪,会是她最常用的那一种。 他早就看到了自己,却没有识破她的小心思,最后只用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舒服。小乔没有得胃病却有胃药,原来是他送来的。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林洛黛垂脸不自然地扭着唇,好半天才轻轻地道出一声:谢谢。 不敢把太多的感动表达出来,怕惹他为难。 快步下车,她逃也似地回了屋,跑上了楼,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锁得紧紧的。白暮云越是关心她,她越会觉得愧疚,如果不是当年那场车祸,他便不会失去亲人,不会如此孤独。而她,偏偏跟那场车祸的嫌疑人有着最亲近的关系。 在房间里静了好久的心,她才慢慢挪动步子,将自己清洗干净。许是太过劳累,她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夜里,却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中的场景不一,却无比闹腾,好似有无数的声音一直缠绕着她,要将她直接惊入地狱。 第二天起床,她照样顶了厚重的熊猫眼。 她以为这一天一定会无比热闹,甚至将她直接抛入地狱。但是,从走出山顶别墅到进入检察院,再到走出检察院,一整天都平静得不可思议。她预期中父亲气极怒吼的电话、无处不在寻找新闻线索的记者们、没完没了的调查,都没有到来。 什么都有,仿佛那件事情一直没有发生过。林洛黛有些微的不解,这么重大的案子,林施堂不用停职接受审查吗?检察院办案的同事不用找她了解情况吗?记者们不用挖空心思来围堵她了解真相吗? 走出检察院,依然安静,并没有要发生这些事情的征兆。不过,她却看到林洛玉,她站在门口,显然是在等她。 林洛黛皱了皱眉,她已快步走了过来。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一出口,就是一副委屈的样子,仿佛全天下的人都负了她。林洛黛最看不得她这副样子,眉头皱得更深。林洛玉却全然不觉,誓将苦情角色演到底:姐,就算你对爸爸不满意,也不能这样做啊。我都听说了,爸被你们检察院查了,就是你举报的。(未完待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