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先看向白暮云怀间的林洛黛。白暮云似有所领悟,将林洛黛轻轻放倒在床上,唇在她的额际温柔地碰了碰,轻声道:一会儿就来。 林洛黛虚弱地点头,闭上了眼睛。门外,传来细碎的声音,声音越去越远,她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声。白暮云果然没多久就回来了,脸上虽然一片平和,但他的眉角蹙紧,眉眼里似乎夹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 这些,都被林洛黛看在眼里,她不安地坐起,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头,目光色一时柔和,伸掌怜爱地抚着她的发顶,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多想。 他的温柔和怜爱退却了她的疑虑,只是,他如画的眉不时收缩,让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或许,是她想多了? 之后,白暮云的一切表现完美,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晚上,在白暮云的监督下,她吃了一大碗稀粥,肚子里垫了些东西,人也精神一些。 抚着肚子,她拧眉,再次想起了冯母。 冯阿姨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我想参加...至少,要表达一下歉意。 白暮云的眉压下,良久,伸臂抚上了她的肩:她的葬礼早已举行,不必去了。 微抬头,她没想到冯父这么快就将冯母安葬。愣愣地想了一阵,她还是觉得应该有所表示。那我...至少也要去看看她的墓,到坟前祭拜一下。 这次,白暮云点了头,压低下巴道: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带你去。现在,要好好休息。 林洛黛听话地点头,再没有提别的要求。 醒来后,她只在医院里观察了一天,就出院了。其实,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受了些惊吓。 白暮云自作主张,给她多请了几天的病假。林洛黛自觉得以现在的状态也没法投入工作,索性听话地呆在家里。 山顶别墅,久违的家!林洛黛被白暮云抱回了卧室,极其小心地将她扶上床。她身体其实恢复得差不多了,被他这么照顾着,很有些不习惯。 你出汗了。林洛黛想说些什么,却注意到了他有些苍白的脸,和额际冒出来的汗,说道。他笑笑,尴尬地抹掉。 我有那么重吗?她看了看自己。往日,白暮云抱她上来,断不会如今天这般吃力。 没有,只是外面的太阳太大了。白暮云笑着解释,为她调好空调,盖好被子。林洛黛相信了他的话,习惯性地伸手,去取遥控器。只是,原本放置遥控器的地方已空空如也。 她顺手拾过笔机本电脑,置于膝上。刚要打开,白暮云一伸手,将其抽走: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用电脑不好。 我只是想看看新闻。她道,用不了多久。看新闻一直是她的习惯。哪知,白暮云还是摇头:也不行,想打发时间,我让人到书房找几本书来。 未等她回答,他就拨通内线,让管家去取书。林洛黛无语,只能任由他去。在她的额上亲了亲,似含了无限歉意般,他的眸光幽深,轻声道:等身体完全好了,再接触电子产品好吗? 也曾听说过电子产品辐射大,她知道白暮云这段时间为她操心不少,不忍他再为自己担心,只能乖乖地点头。推一把他,她含笑道:快去冲凉吧,看你一身是汗。 流汗后的他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像生病了一般。 他蹙了一下眉头,马上恢复了正常,点头,在她的发上抚一下,走进浴室。他的指尖微凉,不似往日的温润,林洛黛敏感的神经竖起,她紧紧地盯上了他的背影。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这才收回目光,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名佣人捧着几本书走进来,想必是管家让她过来的。林洛黛接过书,佣人退了出去,她将书都放在了右边的床头柜上,余光似随意般扫一眼浴室,却无意间落在了白暮云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上。 白色的衬衫,不似往日那般干净,竟沾了些红色的东西。她拧眉,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滑下床,拾过衣服看,看到了更多的细小红点。 以他的洁癖,这样的衣服是断不能穿的。她拧眉,闻了闻,闻到了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这些红点都在背上。那天,他将她拥在怀里,用背对着火光... 林洛黛的脸色渐渐泛白,她一伸手就去推浴室的门,急促地叫起来:白暮云,你快开门,快开门啊。 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