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更加沉重。不想她站在那里,却又无比想念他,他被这份矛盾折磨着,连目光都开始幽暗。 再看一眼窗外,虽然阳光热辣,但远处已现黑云,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好在她离开了,他沉沉地叹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酒店门外,原本消失了安吉尔慢慢走了回来。刚刚看到一个人走出去,从背影看像极了白暮云。她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追了几条街那人的车才停,不过却不是白暮云。 叹一口气,她又停在了原来的位置。头顶上的太阳炙烤得她的头皮发痛,眼睛发花,但她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要等到白暮云,这是她的决心。她向来是一个固执而倔强的人。 在酒店配备的活动室里打了一会儿丁诺克,并去健了会儿身,走出来时,天空已黑沉沉一片。天空布满了浓重的阴云,黑压压的,预示着即将有一场大雨要来临。 他的胸口有些闷,却还是听从了金医生的意见去打了一场室内高尔夫。高尔夫球场是由巨大的防弹玻璃围住的,才打了几垒,天空就闪起了闪电,因为隔音好而听不到雷声,片刻,雨水伴着骤风打了下来,将整个世界淹没。 打完高尔夫,走出来,吃过晚餐,天便已经全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总是涌起一股不安,使得整个人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好像遗忘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在某个角落。 他有些烦,随步走出了酒店。刚到楼下,便迎来一股冷风。一场雨后,气温降下了不少,白天还要吹空调,晚上就要穿长袖了。 她是怎么回事啊,站了那么久都不走。 不知道唉,好像是从楼上被保安赶下来的,应该是想见什么人没让见吧。 也真是的,这会儿天这么冷,不生病才怪呢。 ... 他信步走着,转身时看到两个交接的前台正在聊天。她们聊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我来的时候,她还在那儿,一个劲地发颤,估计已经生病了。 这人也太强了吧,有什么能比得过自己身体的。 就是啊。 ... 白暮云有了不好的预感,一着急,抬脚就往外跑。初开的路灯因为有水气的影响,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黄晕。在正对酒店大门口的地方,车来车往,在车流中间,一具纤细的身体不断颤抖,有如秋风中瑟缩的落叶... 她竟然没有走! 再不顾得别的,他急步冲了过去。 此时的林洛黛头发凌乱,被雨水浸过后贴紧了在身上,有些发丝贴在了脸上。她的脸色苍白,冷风一来,整个人都会抖起。 你怎么还在这里!白暮云气得吼了起来。她抬头,脸上却显露了惊喜,一时间绽开了唇角:我总算等到你了。 她刚要抬脚,身体一虚,整个人朝他倒了下去... 黛儿!在她晕倒之前,听到了他沉痛的呼声。 白暮云抱紧了她,不断地抚着她的脸,她的发,像是最珍贵的宝贝。她的身体烫如火块,他知道,她生病了。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你真是个傻瓜!他骂着,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冲向酒店。 古清和叶澜儿刚好开车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叶澜儿的脸瞬间苍白,几乎无法成声,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那不是林洛黛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当叶澜儿和古清赶回房间时,安吉尔已经安然地躺在了白暮云的床上。白暮云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两只眼睛落在她的脸上,眼里写满了焦急和心疼,脸上也挂满了担忧。这是发自内心的对一个人的牵挂和关爱。 叶澜儿的心底抽起一丝锐痛,把脸撇向了一边。 金医生抽出了夹在安吉尔腋下的体温计,看一眼后用力甩了甩,嘴里道:她这是先中暑而后受寒引起的发烧。 又是中署又是受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澜儿的脸迅速转了回来,目光射向金医生,最后回到了白暮云的脸上。没有人回答他,金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白暮云将安吉尔的手抬起,置于脸颊,闭眼,眉底压满了痛楚。 先打个退热针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的。金医生没什么感情地道,目光在白暮云的身上重重地落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 叶澜儿揪结地坐在一边,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林洛黛怎么会在白暮云的床上。她惨白着脸,无力地捏着几根指,眼底一片失落。 古清走到白暮云的身后,已然能体味他的那份疼痛,轻声道:少爷,少夫人一定是因为合约的事来的,您打算怎么办?还是不签约吗?(未完待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