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顺着身体往下流淌的雨水。 雨水渗入我的眼睛里面,与眼珠子形成了一个凸透镜,把眼前的整个世界都给扭转变形了。 我看到了雷电背后的力量,原来所有的东西背后都有一股在掌控其的力量。 所以我们一直说要敬畏自然,其实就是因为所有的东西背后都有规律在掌控者,无论是谁违背了自然规律,违背了伦理道德,都是要受到背后的掌控者的惩罚的。 地面上的闪电慢慢地在消融了,我尝试着又往前迈开了步伐。 奇怪的是,倾盆暴雨似乎也随着地面上消融的闪电而在变小了。 最后直接地消失。 眼珠子里面的雨水却一直抹不掉,眼前依旧是一副扭曲了的图像,虽然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跟正常的眼睛形成的画面不一样。 我甚至都有种感觉,眼前这个世界,似乎不是真实的。 突然间,我的脚下一空,就像是电梯突然出现故障,骤然间往下坠的转态。 速度特别的快,我甚至都反应不过来。 耳边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尖锐巨像,我觉得自己的耳膜在下一刻就要被震裂开去。 可能是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挤压得变形了,浑身上下的血肉都要被风给吹散了那般。 当时王叔在甬道之中,是否也是经历过这样的噬骨之痛。 王叔当时是不声不响地走了许久,但是我却忍不住地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原本我以为往下坠到一定的距离就会停下来的,但是让我意外的是,这下坠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我可能是会直接就坠到了地心啊。 突然,我猛地想起来,当时在甬道之中的时候,王叔曾经说过,没有谁规定虫洞一定要在什么地方,在地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停下来啊。 下坠的速度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基本上连动一下都没办法,整个人都被下降的速度给控制住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速度控制在里面。 昨天晚上的蝶舞大会便是祭祀的仪式了。 我现在已经几乎能够确定。 只是祭祀与补天是分开的两个环节,所以我在当时并没有注意到。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地发现,刚刚在大雨之中的那一团黑暗居然跟我坠落了下来,就在我面前的不远处同我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在往下飘。 难道这就是虫洞。 大雨中一直在前面指引我的那对亮黄色的翅膀,在经过这一团黑暗的时候,被消融成一条线,会不会就是被黑洞给吸收了。 想到了这里,我挣扎着缓慢地移动自己的手,从垂直的状态一点点地往上爬,慢慢地挪进衣袋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我才猛地记起来,星盘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被二哥给取走了。 既然我星盘已经被取走了,为什么这一团黑暗的东西还会一直跟着我呢? 难道是因为权杖还在我手中的缘故。 “栖,如果你在的话,就用你的翅膀帮助我飞起来。”我在风中大声喊道。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身后的翅膀仍旧是扑闪不起来。 “栖,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身上,请你帮助我,我们现在是一体的,齐心协力才能飞过去。”我又喊了一句。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连接在自己手腕上面的那条丝线似乎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栖被我说动了。 我的心中掠过了一丝的窃喜。 但是,下坠带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大了,栖的力量有限,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能够感觉到他已经在竭尽全力了。 我也要跟着一起发力。 可是,我的手臂还没有抬起来,黑色团状物那里突然发出了一阵彩色的光亮,光亮的深处,我看到了二哥。 仅仅是一眼,他即刻就被撕成了碎片。 “二哥,”悲愤加持了我的力量。 我的手腕抬起来,在栖的协助之下,拍着翅膀朝着黑团扑了过去。 在失去知觉之前,我似乎看到了一扇门。 后记 3102年,太爷爷临死的时候,说想再看一眼地球。 我们把他的骨灰通过星门发射到宇宙里,我不知道地球在哪里,但或许有百亿分之一的概率,他会与地球擦肩而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