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对方。 “行。”宁江泽也不拖泥带水,“月租多少?” 陈周越说:“不用,反正空着。” 宁江泽微怔:“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就当谢谢你。”陈周越不和他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他没说谢什么,宁江泽却懂了。 宁江泽没有在言淮常住的打算,所以即便陈周越说可以按他喜欢的风格重新装一遍,他也没动屋子原本的装修风格。 “谢了啊,”宁江泽说,“改天等有时间请你们吃饭。” “别改天了,今天不就是要吃吗。”谈舒文一手扒拉一个往外走,“接上思遇,咱去吃海底捞怎么样?” 唐思遇就是陈周越的根,只要人在身边,他怎么都没意见。 宁江泽刚就想提接唐思遇一起,怕陈周越多想,所以说了改天。他瞟了眼对方如常的表情,好像想多了的人是他。 也是。 人压根没拿他过当情敌。 市中心繁华热闹,海底捞生意一向好。店门外的休息区坐着排号的客人,闲来没事体验免费美甲,拼拼积木。 他们去得算早的,但也排了半个小时才入座。 唐思遇的眼睛虽然能模糊看见一点,可在外没人陪着依然会磕磕撞撞。七年的时间太长了,久到有些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掉。 服务员过来领他们进去时,宁江泽下意识想去扶对方的手臂。 很多事他总比陈周越落后一步,看见陈周越自然地牵起唐思遇的手,他动作忽顿,蜷缩了一下手指,假意把桌沿边的水杯往中间推了推。 “宁哥,走啊。”谈舒文回头看他还在原地,打趣道:“你饿傻了吗?” 宁江泽骂他:“滚蛋。” “我前几天刷某音学到一个新吃法。”菜上齐,下了班衣服没换,谈舒文把大衣脱了,衬衣袖子挽了几圈就往汤底里煮土豆片。 唐思遇凑挺近的想看他煮了什么,“什么新吃法?” 汤汁在空气中蹦跶,溅了一点到桌边。宁江泽刚想让他往后靠靠,坐唐思遇身边的人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拦了拦,拉开距离。 “别靠太近。”陈周越帮他把围裙系上,嗓音淡淡地说,“煮的土豆片。” 拿放得下也看不了喜欢的人在面前这么撒狗粮,宁江泽转开眼,跟谈舒文说了一句放菜小心点。 “刚没注意,”谈舒文说,“不好意思啊小思遇,没烫着你吧?” 唐思遇摇摇头:“没有。” 陈周越把唐思遇照顾得太好了,系围裙、挽袖子、烫碗筷,一点没拿他俩当人。 “别虐狗了,秀我一脸。”谈舒文说着侧目看向宁江泽。 宁江泽眼都没抬,拿勺子把煮好的土豆片捞起来再将菜煮下去。 谈舒文怅然若失,要死不活地叹气:“好安静。” “我以为我们一直有话说。”谈舒文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捏宁江泽捞到小碗里的土豆片。 宁江泽:“……”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宁江泽在心里默念十遍别冲动。 一顿饭吃得心里不顺畅,谈舒文新吃法把土豆撵成泥再和虾滑揉在一起,宁江泽中途几次都想问他是不是找到了玩屎的平替。 他看向发小,嫌谈舒文玩得恶心:“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