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毛长尾的小鸟,衔起一片干枯的树叶飞回树梢筑巢。 远远的,宁江泽从窗帘后窥见一辆车驶入,停在喷泉池旁,随后,冉静琳从车上下来。 一直回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要是他妈一会儿察觉到他俩气氛怪异,必会追问到底。 宁江泽抹了把脸,洗漱后换身衣服,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尽头客房门前,稍做犹豫后,他小心翼翼地敲门,道:“景哥,你起床了吗?” 房内没人应,温景宴现在大概也不想看见他。宁江泽纠结、难过,也狼狈地咬了咬嘴唇。 不管对方在没在听,他全盘托出:“我不想和你分手,但是我也没办法做下面那个。可能以后……” 有些话难以启齿,说出来也再收不回去。宁江泽停顿须臾,一鼓作气道:“可能以后我可以做到,但是现在还不行。你要具体时间,我给不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受被你……抱。” “你可以骂我自私,”宁江泽说,“总之我不分手,在我接受之前,你也不能找别人。” “乖崽?你在小景门口干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冉静琳的声音,宁江泽差点给自己激动哭的情绪陡然崩断,回头:“妈。” “啊,你梦游啊?”冉静琳说。 宁江泽偏头的时候飞快抹了下眼睛,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们昨天没回来吗?” 冉静琳走过来,说:“对呀,你爸爸出差了,我去参加好姐妹聚会。小景没跟你说呀?” 可能说了没注意听,宁江泽含糊过去。冉静琳径直走过来就要推开房门,他吓一跳,一把拦住,紧张道:“干嘛呀?景哥还在睡觉吧。” “没有。”冉静琳胸有成竹,推开门进去,“小景今早七点就给我打电话了,他工作上临时有事,改了今天上午最早的一班航班回言淮了。” 冉静琳进来看温景宴有没有落东西,万一真落了点什么,好赶紧给人寄回去。 房间内空荡荡,哪还有温景宴的影子,床上连个坐过的褶皱都没有。 温景宴挂在他房间的衣服还在,宁江泽忽地感觉嘴里漫延出一抹苦味儿,像是嚼碎了一颗奇酸苦掺半的药。 “他走多久了?”宁江泽心里空了一块,四面来风,隐隐作痛。 温景宴不带衣服,活生生挖走他一半的心脏。 冉静琳奇怪地看他一眼:“小景这个也没跟你说吗?他九点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如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冉静琳茫然道:“你去哪儿呀?” “他衣服拿掉了,我给他送去!”宁江泽拿上车钥匙,直接从楼梯跑了下去。 冉静琳喊道:“慢点跑!你衣服还没拿!你去送你自己呀??” 冉静琳的声音很快便听不见,宁江泽一路猛踩油门,但还是在高架桥上堵了近二十分钟。 仿佛越急就越是不顺意,抬头看见划过城市上空的飞机,宁江泽内心的焦急便多一分。 本来想当面说,但是前方发生交通事故,可能赶不上了。宁江泽退而求其次,只能求温景宴接他电话。 “嘟……嘟……” 令人烦躁的嘟声持续十五秒后,温景宴的声音陡然从听筒传出:“喂。” 宁江泽手用力到发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