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你这儿论!”常在峰似乎预料到了,“她现在跟着的那个男的不是塑料桶厂的老板吗?租了钢厂一片地方,离我家不太远,脸熟!” 林天野不吭气。 常在峰一反常态地嘴贱,“那位大哥管我叫老弟,管我爸叫大哥,两头都不违和。也就雇了三五十号工人,不知道年收入多少,可挺牛气,今天领个赵飞燕明天带个杨玉环,固定的女人是富妮妮,也就跟着混点儿吃喝穿戴。野哥半世英明,折在这位手上!” “没有英明!”林天野把常在峰的后颈刮得火辣辣的,“她也折不着我,两不相干的人!” “那管什么吸不吸毒?”常在峰说,“各安天命。” 林天野收起了手,忍耐看他。 常在峰也抬眼瞅,“我给钱!” “嘿!”顾小江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警察叔叔还拿钱砸人嘿?别说这么大半夜的,正常时间我师父也不给人按摩,除了林律还没有谁这么荣幸,你的钱是宇宙通行币啊?” “哟!”常在峰没看顾小江,视线仍旧落在林天野的脸上,“那我这面子可真不小,感激之至!” “去玩!”林天野扭开眼睛,撵顾小江。 顾小江不乐意地噘嘴,边走边嘟囔说,“师父你那金贵手腕累坏了不值啊!多少贵太太排号等你弄头发呢!为个不领情的家伙耽误事儿犯不上!” “现在只为女士服务?”常在峰望着美发镜里试水温的林天野。 “你要理发?”林天野淡淡问。 “行吗?”常在峰看看自己刚从高家俊那儿收拾完没几天的脑袋。 水温还不够烫,林天野走回常在峰的身边,左右瞧瞧,“顶天清清边儿!” 常在峰就不吱声。 林天野伸手摸过电推,嗡嗡嗡地在他脖子后面和鬓角处走了一圈儿,放过脑门不管,也不给洗,只拿清洁棉擦抹了几下。 常在峰却很享受。 林天野飞快瞟他一眼,放下电推,再次去捏他的后肩,过会儿才说,“松弛多了!等下给你垫块热毛巾,再用风筒吹一会儿,能轻快不少。” “没查出来她有别的事情,”常在峰终于说道,“教育,罚款,滞留一宿,放回去社区管理了!” 林天野寻思寻思才说,“她挺好吃懒做,但也没有以贩养吸的能耐,不能给她强制戒吗?” 常在峰说,“啥都有个标准程序,好朋友是大律师,野哥还用我给解释?” 林天野又不吭声。 常在峰觉得他把自己给搓破了,一双手掌淬毒了般,却也令人迷恋,舍不得离开,只能嘲讽什么一般地说,“好吃懒做?野哥,你跟她在一块儿好几年,就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