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弄死就装点儿糊涂。”林巍说他,“整天这么立场鲜明,自己不累?” “我不时刻警惕,谁能替我维护城邦安危?”秦大沛仍旧瞪他,“累不死就得盯着你。” 林天野舒坦了,“看不着这一幕我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秦大沛和林巍一起瞪他。 林天野当看不见,“冬阳挺好啊?” “比咱仨好!”林巍划拉一圈,“没石膏没钢板的,正正常常上班。” “嗯。”秦大沛也说,“浩子总跟我联系,说冬阳不怎么麻烦他,跟同事们处得都融洽。本来么,我秦大沛的弟弟,哪能一点儿本事没有?以前都是被这个居心叵测的坏玩意儿压制住了。憋屈!” “后面有啥打算?”林天野问,“不出去看看了?” 林巍摇头,“隋萌那边也都是喜报,冬阳不愿意出去,不强迫他。但我还真有点儿别的打算……” “啥打算?”秦大沛先问。 林巍看向他,“冬阳没跟你说啊?” 秦冬阳不但和朗乾的同事们相处得好,同水隽影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 水隽影到底是身体欠佳,林巍和秦冬阳日日回去,她不能天天帮何姨的厨,但却改了从前不与家人同桌而食的习惯,告诉何姨吃饭时候去房间叫她。 只要秦冬阳在就自然而然地接下这个任务,次次都礼貌而又认真地过去请。 没人刻意难为他,林巍也松了些心防,到家之后该洗澡洗澡,该弄案子弄案子,不再时刻盯着秦冬阳,凭他自己在小楼里面随便行走。 某一天,水隽影睡得太熟,秦冬阳敲了几下门后没得到回应,下意识地推了推,房门应声而开,整个下午都在进行家庭治疗的水隽影合衣睡在床上,床对面的电视里播放着心理学方面的讲座。 秦冬阳对那方面的东西极其敏感,当时就变了脸色。 水隽影恰好醒来,望见秦冬阳的身影,抱歉地说,“着急了吗?我有点儿累,不好意思。” 秦冬阳立刻收拾情绪整合神色,态度平和地等水隽影出来吃饭,这件事却成了块砖头,始终压在他的心上。 “林伯母知道我的事吗?”他问过林巍。 林巍不明白,“什么事?” “抑郁症的事情。” 林巍摇头,“她又帮不上忙。你觉得有必要告诉她吗?” 秦冬阳没往下接,疑虑却始终在心头缠绕。 又一个周末,气温骤降,林巍前一晚熬了大夜,早上睡懒觉不起床,秦冬阳躺不住,自己下楼吃早点,何姨见他不慌不忙没什么事情似的,求助说,“我要给水女士的床铺加厚垫子,加之前想支起来彻底打扫一下床底,小秦先生如果有时间,帮我一下好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