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特别用力地瞅瞅他,仿佛在确定他是不是林巍,瞅了半天喘口气说,“林哥,我胆子大吗?” “嗯?”林巍没听明白。 “我胆子不大,”秦冬阳又半闭上眼睛,“什么都害怕。可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敢逼你和我在一起吗?宁可你生气,发火……” 林巍想起秦冬阳当初的坚决,“不是受了我妈的鼓励,想帮林哥吗?” 秦冬阳摇摇头,“我没那么自信……我只是不想死,怕死。” 林巍静静地听。 秦冬阳接着说,“我怕我抑郁症严重了会糊里糊涂地寻死,再也没办法跟着你。我爱你啊林哥,我还没有爱到,那怎么行?” 林巍提起他的下颌吻住人,使劲儿吻,吻得自己都上气不接下气。 “秦冬阳,”他喘着说,“咱俩绑一起了,谁也不能先死。” 秦冬阳醉得糊里糊涂,笑容冷得像要同强吻自己的家伙打架,“什么就绑一起?你说过的,爱别人是自己,不爱别人也是自己,我们都是自己,绑上了,你还是自己吗?” “我错了!”林巍认输,“我心里都是你,不能光是自己。” 秦冬阳伸开双手揽住他,彻底闭上眼睡过去了。 林巍和秦大沛双双受伤的事情一直瞒着瞿梁和胡宇骁。 为了帮林巍在老鼠仓的律师团里踢开局面,瞿梁找了一个经手过类似案件的前辈,邀林巍过去见见。 林巍不得已地说了实情,又抱歉又感激,“你帮我往后安排安排吧!吊着膀子过去,让人以为我是黑道律师。” 瞿梁震惊,“这么大的事情你瞒着我?还做什么朋友?” “一开始是没顾上,乱哄哄的,”林巍说谎,“后来没事儿了,何必吓唬你们?” 瞿梁不由分说,“行了,你现在说啥我也不信了。明后天我就过去,眼见为实。” 林巍劝了半天劝不住,见瞿梁坚持来,索性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提要求说,“那你帮我个忙!” “说!”瞿梁异常痛快。 “帮我带一客天妇罗来,”林巍厚颜无耻地说,“就上次请教授时你定的那家店,松叶蟹肉芋泥馅儿的。” 瞿梁何等聪明,当然觉出不对劲,“怎么回事?想那口了?” 林巍也不遮掩,“上次给冬阳带回去,光顾着置气了,小孩儿没吃着。” “你们……”瞿梁斟酌着用词。 林巍不用他费事,坦白说,“刚过秦大沛那关,你早来几天都得听他使劲儿骂我。” 瞿梁笑起来,“我说的么……到底是隔得远,看不见你们的戏剧人生。行,包在我身上。” 瞿梁很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