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父母看到难过,没再多说,赶紧转身离开。 等上了车,她没在压抑的哭出声来。 景易来到她身前,摘下墨镜口罩,自口袋掏出条银灰色的丝帕。 她没有接,抽抽搭搭啜泣着。 景易眸色微沉,捏起她的小脸,动作轻柔而又细致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林欢喜红着眼眶和鼻尖,表情说不出的难过可怜。 她哭,他心里便不好受。 “我爸妈走了……”林欢喜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了。” 景易说:“还有我。” 听后,林欢喜觉得自己更惨了。 她朝司机的方向看了眼:”等回去,我想和你商量点事儿。” 说这话时,她心里像是早就打定主意,眼神说不出的坚定。 景易敏感觉得林欢喜要和她商量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路沉默。 到了花江尊园,林欢喜看到家旁边停着几辆大车,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往里面搬着东西,车子没办法前行,司机只能靠边停下。 “易哥,你们对门好像有人搬进来了。” 景易朝外看了眼,顿时对上倚靠在墙角少年的眼。 少年清瘦,指尖夹了根香烟,淡淡扫他们车子一眼后,掐断烟头回了屋。 景易收敛目光:“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成。”司机又说,“那我走了,易哥再见,欢喜姐再见。” 二人下车,穿过车辆进了门。 “景先生。” 刚换好鞋走到客厅,林欢喜就叫住了他。 “怎么?” “我们谈谈好不好?” 她的神色看起来非常纠结,像是为某种决定困扰一般。 景易脱下风衣,说:“如果是谈离婚的话,我拒绝。” 他一早就看出林欢喜要说什么,做什么,如今他给出的答案干脆而又强硬。 林欢喜攥紧拳头,大步上前拉住准备上楼的景易。 “你别走,我们谈一下。” 景易不由讥笑出声:“好啊,你说,我听着,但也只是听着。” 林欢喜有些无力:“我忘了很多事情,也忘了你,虽然说我们结婚了,但我对你没什么感觉。要是我永远记不起来,那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所以……我们现在这样捆在一起很不公平。” 林欢喜想了很快,如今她缺失了有关景易的任何记忆,景易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如果是暂时的还好,可万一永远这样呢? 天快黑了。 瑰丽的晚霞遍布半个天边,客厅没开灯,万千霞光穿过落地窗,如同一层薄纱般笼罩在他身上。 景易看着她,瞳眸沾染着夕阳的色彩,深邃,看不透。 “所以你要和我离婚?” “……嗯。” “那你要是再记起来,是不是又要和我复婚?” 她沉默。 “林欢喜。”景易神色认真,“婚姻不是儿戏,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做好和你共度余生的打算。” “我……” “你可以说你忘了我,但忘了我不能成为和我离婚的理由。” 他向林欢喜逼近,从身高带来的气势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林欢喜不由后退几步,腰身抵上身后的沙发。 再无退路。 景易的双眸玄如黑井,直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