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景易声音沉闷,“这不是我的家,我们回a城,月牙镇也好。” 林欢喜艰难的将他趺坐在沙发上,景易靠着椅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看到他这个样子,林欢喜彻底慌了,手忙脚乱找着手机拨打电话:“你过敏为什么不去医院啊,谁让你瞎吃东西的!” 她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又害怕他出什么乱子,此刻完全慌了神。 “来。”林欢喜半蹲在景易面前,“你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盯着她瘦小的后背,景易不由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这个时候就别逗我了。”林欢喜吓得红了眼眶,“你快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你眼睛不能见风。” “你就别管我眼睛了!”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你这样……我好怕。” 她轻轻啜泣着,景易看着她的眸光深邃。 气氛一下子陷入寂静。 半晌,景易开口出声:“别哭,我没事。” 他安抚着她:“你看到那个柜子了吗,里面有个医疗箱,里面放着抗敏药,你帮我拿过来。” 林欢喜听了不敢耽误,擦干净眼泪从他说的地方找到医疗箱,取出抗敏药后又倒了杯水,扶着他让他缓缓饮下。 喝过药,景易搂着林欢喜靠在了她怀里。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动不动任他靠着。 十几分钟后,景易脸上的红疹子有消散的迹象,发热也逐渐减轻。 “老婆……” “你好些了吗?”林欢喜小心翼翼问,“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她想也想去还是不放心。 景易闭着眼,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我和牡丹……谁更好看。” 林欢喜呼吸一窒,担忧少了大半,她动手就要推开他,却见他还是难受的样子,最终忍住了自己动粗的行为。 “牡丹。” “我和那个李泽言呢?” “李泽言。” 毫不犹豫。 再次沉寂。 正当林欢喜以为他睡着时,男人沙哑的嗓音徘徊耳侧。 “我给你种牡丹,帮你养李泽言,只要你别离开我……”他轻轻问,“好吗?” 心跳如鼓,无法再做任何言语。 林欢喜缓缓低头,他这次真睡了,闭着眼睛,呼吸平稳,长睫微微颤动着。 林欢喜指尖动了动,试着抬起放在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他刚才说得应该都是胡话,做不了真。 被他靠了这么一会儿,她整个身子都麻了,却又不敢动弹,只能呆呆坐着,任由他这样靠着。 夜色愈发深了。 只听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片刻,景敬岩和聂兰从外面进来。 当看到沙发上的林欢喜和躺在她怀里的景易时,聂兰愣了半晌没回神。 “他不是去医院了?” 林欢喜面不改色说:“他从医院回来没多久。” “……” 聂兰看着林欢喜身上的礼服,又看了看桌上没来得及拿走的医疗箱,顿时明白了景易的意图。 聂兰小心瞄了景敬岩一眼,他今晚喝了不少,现在整个人都泛着迷糊,也不用担心找林欢喜不痛快。 “喝药了?”聂兰走过来,凑到林欢喜身边小声问着。 “嗯,喝过就睡了,我也不敢叫醒……” 聂兰摸了摸景易的额头,烧快退了,身上的疹子也消了大半,聂兰心疼,却又忍不住抱怨:“我这儿子从小到大就爱耍小聪明,一刻也不让我省心。” 聂兰又瞥向身后摇摇晃晃的景敬岩,忍不住叹气:“和他爸一个德行。” 林欢喜抿抿唇,没应话。 “我去叫小李把他抬上去。” 说完,聂兰出门去找没离开的司机小李。 聂兰一走,林欢喜便紧张兮兮看着景敬岩,对方喝高了,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拉扯着领带一摇一晃上了楼,林欢喜不由松了口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