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一系列检查后,确认无恙的林欢喜转到了普通病房。 她这次伤的不轻,头部重创,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伤痕,护士说她晕了三天,这三天里景易不眠不休的守着她。 林欢喜有些感动,更多的是美滋滋。 她躺在床上,侧头望着坐在床边削平果的男人,哑着嗓子说:“易哥,你还挺痴情的。” 景易拿着水果刀的手顿了下,默不作声继续削。 望着不言苟笑的男人,林欢喜弯了弯眼角:“我要是真死了,你会不会和我殉情啊?” “不会。”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未等林欢喜开口,景易的眸子落到了她脸上:“我活着,你还能在我心里活着;我死了,你就真的死了。” 死去相守,不如活着想念。 这就是他的爱。 林欢喜眸光怔怔,心里受到莫大的震撼。 她眼眶泛酸,有些想哭,抽了抽鼻子,轻声说:“景易,我恢复记忆了。” “嗯。” 他低垂眉眼,对这个消息没有流露出一丝波动。 “你不开心吗?” “开心。” 林欢喜皱眉:“可是你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样子。” 景易抬头,两边嘴角向上扬起:“这样呢?” “……” 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我失忆的时候,你明明很盼着我想起来的……” 她有些不开心,甚至怀疑起景易会不会更喜欢失忆前的自己? 景易将削下的苹果皮丢到着垃圾桶里,又将苹果切成小块送到她嘴边,说:“老实说,那时候我很不自信。我很无趣,不怎么会逗小姑娘开心,也不会和人谈心,我想,如果你真的要和我离婚,我也只能那么做。所以每天想着一切归于原点,那样的话,你又成为了那个,我什么都不做就万般深爱我的林欢喜。” “我把一切想的太理所应当了,很多时候都没有站在你的立场去考虑你的感受,对此我很抱歉。”景易眼神真挚,继续说,“今日,我会顺从你,照顾你,听命与你,万事以你为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我想说的是……”他闭上眼,弯腰凑近,温热的唇瓣贴上了她的额头,“我真的很喜欢你,林欢喜。” 她心中微动,唇畔忍不住渗出笑。 气氛静好时,林欢喜扬起眉眼:“所以你到底把结婚证藏在哪儿了?” “在……” 话音未落,门自外推开。 不大点的小豆丁跌跌撞撞跑进来,挤开景易趴在了床边,干净澄澈的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姐姐,你醒啦。”、 “嗯,我醒啦。”林欢喜捏了捏他肉呼呼的脸蛋,“宗宗什么时候来的?” “囡囡,你可算醒了!” 人们接二连三从外进来。 林欢喜环视一圈,除了自己的父母外,还有景易的父母,眼神略过聂兰,在景敬岩脸上停留几秒后,耷拉着嘴角移开视线。 “爸,妈,你们也来了。” “你出事儿,我们能不来吗。”汪露青憔悴不少,坐在一边拉起了她的手在,“你说说你,好生生的出去做什么,现在出了篓子你也不闹腾了。” 林欢喜自觉心虚,低着眼睛没有说话。 聂兰心疼儿媳妇,直接拉开景易,取代了他的位置,柔声说:“哪儿还难受吗?要是不舒服一定说出来。” “妈,我没事。” 说话间,又一群人挤了进来,祝山抱着一大束捧花,苏煜搀着徐星星,不情不愿跟在身后。 祝山显然没想到这么多人,当下愣了几秒,立马稍息立正站好,声音洪亮:“叔叔阿姨过年……呸,早上好!” 景敬岩看他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皱皱眉:“这是你们的朋友?” 祝山在中央台看过景敬岩的脸,又听说老爷子来头大,当下心里发怵,结结巴巴说:“叔叔好,我是易哥的邻居,这次代表我们队里探望林姐姐。” 林欢喜往出探探头,冲徐星星招招手:“星星,你的脚好些了吗?” “好些了。”人多,徐星星有些不好意思,低眉顺眼的样子非常乖巧,“叔叔好,阿姨好,我是徐星星,欢喜姐的朋友。” 苏煜余光瞥向刻意卖乖的徐星星,嗤笑声,还没开口,徐星星朝他后腰上掐了一把,苏煜脸色变了变,立马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 人一多,病房就有些拥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