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意身上纹路的异变,顺着她的伤口渗了进去,缓解了一些她的疼痛。 看着如意奶奶恢复了一些,阮秋秋便腾出手来治疗莫爷爷。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莫爷爷虽然伤的很重,但生命气息却比之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好像,如意奶奶丢失的一部分生命力,是被转移给了他。 这个念头一升起,阮秋秋就摇了摇头。 莫爷爷很爱如意奶奶,一定不会愿意接受如意奶奶的生命力赠与,总不能,是如意奶奶强迫他的? 而且在治疗过程中,阮秋秋还发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东西。 在卿如意和莫不归的左耳上,都有一道深红色的、若隐若现的奇特纹路。 大灰狼先生也注意到了这道纹路,阮秋秋敏锐的捕捉到了那头狼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她知道,渊诀一定知道这两道纹路意味着什么,但渊诀没打算说,当着这么多妖的面,阮秋秋便也没有问。 等将卿如意和莫不归的伤势都处理好,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 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如意奶奶和莫爷爷交给小猫他们照顾,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一人一狼便没在莫爷爷家的山洞多呆,回到了山洞里休息。 一路上渊诀都和平时表现的一般无二,好像如意奶奶的事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一直到一人一狼洗漱完,分别躺在石床上打算补眠休息,渊诀都没有对今天发生的事发表什么看法。 阮秋秋因为灵力有些透支,头脑并不算很清晰。 她很累,甚至很想快些休息。 可她总是觉得,大灰狼先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不管是味道奇怪的饭菜、她手腕上会泛红发烫的尖狼耳、如意奶奶和不归爷爷左耳上宛如誓约一般的深红色纹路,还是他对于未来的打算和对魔蛊的猜测。 这些事,这头狼都没有说。 是她不能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就像之前,他不愿被自己发现的那些自卑的小心思一样。 “夫君。”阮秋秋没有选择像之前那样把全部的疑惑埋在心底,轻轻叫了他一声。 渊·在家便变成半狼形·试图吸引小妻子注意·坏狼·先生,听到阮秋秋的声音,尖耳朵抖了下,过了好几秒,才动了动原本平躺着的姿势,侧躺过身,清俊的面颊一半埋在浅色的毛绒枕头里,凤眼直直的望了过来。 “嗯?” 山洞外没有放晴,室内昏暗,阮秋秋几乎看不见渊诀的表情,她听着狼夫君这道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嗓音,耳朵却控制不住的烫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他们虽然没有睡在一个兽皮被里,却离得很近,好像她只要一伸出手,便能触碰到他轮廓深邃的面颊。 她的指尖能触碰到他的眼窝、长睫、滑过挺直的鼻梁,再停留到柔软的、数次掠夺她呼吸的薄唇上。 这头狼,不知道应该形容他为比灰姑娘还惨的灰狼先生好,还是该形容他为比白雪公主还要形象一些的白雪公主狼好。 他头发比碳火确实黑一点,皮肤很白,眼睛倒是比血还要红。 只可惜,她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却没有变出城堡的本领。 即便是现在,即便他们离得这样近,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从心底感到不安。 阮秋秋心底转圜过很多个念头,明明山洞里很温暖了,她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抖,那些没办法想明白的疑惑堵在心口唇间,她却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一个。 “冷么?”某·白雪·灰狼先生的夜视能比他的小妻子好许多倍,那双血色的瞳仁里清晰的倒映出阮秋秋轻微颤抖的样子,渊诀还以为她很冷。 阮秋秋咬着唇,眼底漫上一层水雾,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冷。” “夫君,你知道如意奶奶和莫爷爷耳朵上那个纹路是什么意思吗?”阮秋秋问。 渊诀顿了顿,长睫微颤,没有说话。 空气又陷入了一片安静的沉默。 阮秋秋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