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他就像一只失去控制力的树獭那样笔直地掉了下去。 当然,不会只有这两个,安东尼。霍普金斯想道,他观察着浓密的橄榄树以及它们根部的落叶与灌木层,很快,一个颤抖的人影从深绿与暗黄色的背景中跳了出来,然后又是一个。 “你们在干什么?”负责伪装的组员喊道。 “有蛇!”跳出来的人又是惊恐又是气恼,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橄榄树下坐下,撕开自己的裤腿,两只暗红的圆孔清晰地显露在苍白的皮肤上:“帮帮我。”他想要拔出匕首划个十字,却怎么也做不到。 “不可能,这个地区没有蛇!” “但我们已经被咬了!”另一个人紧跟着喊道,他伸出手,向伪装者展示手臂上的圆孔。 实际上也已经无需他多作说明了,因为站在地面上的人们都已经看到了那几条向他们蜿蜒游来的爬行动物——黑、褐色的底色上间有白色条纹;腹部颜色为黄白,椭圆形的脑袋,头部顶鳞后面有一对大枕鳞,身体前部高高立起,头部随着人们的移动灵活地转来转去,最为显著的特征来自于它们呼呼作响,膨胀成兜状的颈部,上帝啊,那是眼镜王蛇! “这儿不应该有眼镜王蛇!”一个人叫喊道,不过这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行动组的成员不由自主地从自己原先的隐身处跳了出来,其中一个有着霰弹枪的家伙对蛇群开了一枪,激起满地尘土,却只打中了一条,它在地上翻滚着,留下深红色的印记,同时不断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向人们展示它的牙齿。 “活见鬼。”其中一个人注意到蛇群在同伴开枪之前就做出了躲避的动作:“它们好像知道我们会开枪。” 直升机再一次从他们的头顶掠过,黄白色的小花和叶子就像暴雨一样倾泻在他们的头上,还伴随着“冰雹”——更大的声音和阴影之后,两具人体从倾斜到一定角度的直升机内滑出,准确地摔落在橄榄树与橄榄树之间,行动组员们先是后退,然后发现这两个人正是直升机的正副驾驶员。 “该死,他怎么能同时干掉两个人的?” 一个家伙咕哝道,他随即闻到了一股甜蜜古怪的味道,这股味道不像是从橄榄树或是其他天然物品哪里来的,倒像是人类从石油或是其他肮脏东西里提取出来的工业香料,闻起来似乎挺香,但多了就有点刺鼻,让人想要呕吐,他看到淡青的雾体正从那两具从天而降的尸体下冒出来,他的两眼便得模糊不清,呼吸困难,行动迟缓,他的身体向下滑去,而灵魂却在上升,上升,上升终于滞留在一片空白中。 安东尼。霍普金斯紧密注意着下方的情况,淡青色的雾气就像投入水面的石块激起的涟漪那样一圈圈地翻滚着向外扩散,那些行动组的成员疯狂地东奔西逃,但不多久就一个个地倒了下去。 他压低直升机,在有着一个白点儿的橄榄树上方悬停,直升机产生的下旋风将周围蠢蠢欲动的雾气刮散,然后撒沙和猴子看到一根末端打圈的绳索从直升机上丢了下来。 绳子在空中摆来摆去,但猴子只试了一次,就抓住了末端的绳圈,然后它用一只手臂牢牢地抱着撒沙,另三只爪子紧紧地抓住绳子,开始在剧烈的晃动中向上攀援。 *** 那个操控沙土的家伙摔在亚伯的面前——只有一半,他的下半截身体还留在神父的面前,残留的神经让那两只沾满灰尘的脚狠狠地在水泥路面上踢蹬了两下。 “救我”他惨叫着,紧抓住亚伯的领子,亚伯跪在他的面前,尽量不去看他的另一只手,那只手正浸没在他自己的内脏中,抓着这个,捞着那个:“止血,给我止血”他紧盯着亚伯的左肩位置,那儿什么都没有,亚伯知道他已经无法准确聚焦了。 神父跨过已经停止了挣扎的两条腿,往亚伯这儿来了。 亚伯低声安慰着那个只剩下一半的人,手指按在他的脖子一侧,这个人的心跳一次比一次缓慢,他从腰带里抽出了刀子,那是把很小很窄的刀子,但足以割开那个跳跃不断的颈动脉,他割断了它,温热的血忽地一声冒了出来,但并不像其他人所描述的那样就像个高压水龙头,大概是因为他的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亚伯以为他很快就会死,实际上不是,濒临死亡的人毫不迟疑地伸出手臂,拔出自己藏在肋下的刀子,用最后的力气刺入亚伯的身体。 他们拥抱得如此紧密,以至于亚伯一时间都无法甩开他,幸而他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