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亚伯警觉地抬起头,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身着黑色潜水服,佩戴枪械——swat和hrsf成员或是机构的同伴——后者往往会离他远远的。 没有俘虏,没有活着的ealf成员。 *** 史特莱夫收回视线,小气筏摇摇晃晃地被推离海边,他的对面坐着凯盛国,脱离险境的议员脸上毫无喜色。 他才知道,ealf成员不止杀了一个小女孩,应凯盛国邀请而来的记者连同工作人员在第一天就被打碎了脑袋扔进海里,只因他们个个年轻强壮,难以控制——而凯盛国的女儿是ealf的一分子。 “她在哪儿?” “我们也想知道这个问题。”hrsf的长官点点头:“他们的首领,也就是那个索米特雷逃走了,有可能,他正和你的女儿在一起,你知道你女儿会去什么地方吗?” 凯盛国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 hrsf的长官耸肩,并不意外:“那么就这样,如果你想起了些什么,随时可以找我。”他举了举手,走开了。 小气筏在海面上漂浮着,渐渐靠近游艇,这条游艇有八十五英尺长,雪白的船身一侧写着鲜红色的“永安”售价大约在五十万元上下。 这是凯永安,也就是凯米拉十八岁时凯盛国送给她的,作为成年礼物。 史特莱夫谢绝了旁人的帮助,他抱着撒沙,抓住绳梯,就像只携带幼崽的猩猩那样轻松自如地上了船。 撒沙小小地打着喷嚏,手指紧紧地抓着父亲胸前的布料。 早一步登船的凯盛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永安。”他嘶哑地喊道,而后在镇静剂的作用下陷入了昏迷。 *** 游艇离开不久,暴风雨再一次袭来,突兀的好像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一个人在距离第十九区还有两公里左右的码头上了岸,这是一个偏僻的,几近于荒废的码头,码头上有个空荡荡的,以前用来招待游客们的小屋子,他满身是水,步履维艰地走进屋子,左右瞧了瞧,朝着一个角落跪下,掀开一块木板(上面覆盖着数英寸厚度的灰尘与蛛网),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塞进怀里。 他走出来的时候雨越发的大了,码头上一个人也没有,他沿着公路走了近四小时才看到第一户人家,粗心大意的主人将一辆五成新的本田车停在了车库外面,逃犯喜悦地接受了他正亟需的礼物。 在飓风中开车不仅需要技术,还得有运气,索米特雷的技术和运气都不错,虽然他几乎看不清三米以外的东西,狂风还不断地将卷起的东西扔在挡风玻璃上——安全套、杂志、铁片、水泥块无所不有——最危险莫过于一根有着成人大腿那么粗的树枝,它砰地一声敲中了车顶,敲出了一个脑袋大的凹坑,还有一根闪着耀眼电弧的高压线,它紧擦着车窗飞了过去,电花照亮了整部车子。 无论如何,一个多小时后索米特雷回到了他安全温暖的秘密巢穴中。 车子被藏进车库,索米特雷先进厨房,在那儿调制了杯牙买加咖啡酒,一半蒸馏酒,一半咖啡,喝下去立刻浑身**辣。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洁净的衣服,拿掉掉了一只的隐形眼镜。刚才拿出的小包里放着一份护照和大面额的现金,护照是真的,护照上的人当然不是索米特雷,但面孔有着几分相似,只有头发和眉毛不太像,这个问题可以用染发剂和眉笔来解决。 他打开电脑,用新护照定下了明天的机票,网络上已有了人质事件的初步报道,他们暂时还没有提到凯米拉或是凯永安。 索米特雷的面部素描出现在屏幕上,栩栩如生,ealf曾经的首领懊恼地诅咒着,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那个身份才是真正的完美无缺,无懈可击,但索米特雷憎恨它。 杯子空了,他从桌子前站起来,想要去加点什么,也许是纯威士忌? 他嗅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人们经常在宠物医院闻到这种味道,兽医们用它来麻醉动物,一团浸透了哥罗芳的棉布被一只强劲的手按在了他的脸上,另一只手臂则牢牢地,如同镣铐那样锢住了他的双臂,他的双脚在地板上踢腾着,椅子掀翻了,电脑被拖了下去,在地板上摔裂了外壳,索米特雷尝到了甜味,他的身体就像被加热的黄油那样变得又软又滑。 他醒过来的时候头晕陶陶的,喉咙里就像是被插了一把刀子,那把刀还在不停地翻搅。 胶带和绳子把他固定在椅子上,直挺挺的,史特莱夫坐在他的对面,跨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他身后就是窗户,暴风雨已经结束了,阳光如同黄金,枝叶犹如翡翠,露珠好似钻石,空气新鲜的就像是直接从白垩纪传输过来的。 “早上好,”史特莱夫说。 索米特雷尝试着吞咽了一下,发现自己能说话,虽然有些痛苦,但能忍耐:“早上好。”他慢吞吞地低声回应道。 史特莱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