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他犯下了谋杀血亲的大罪,看看,看看,如果我们依然默不作声,蓄意放纵下去的话,地狱张开的口子准会把我们和那个罪人一起吞下去的!” (注1:这个典故来自于撒母耳记,大卫是以色列王扫罗的女婿与将军,扫罗怀疑大卫有不臣之心,率军追杀他,大卫曾有机会杀死他,最后却只是割下了他的衣襟。) “彼得说的很对,唐。切加勒,”第一个开口的男人确定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唐,您原本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应该做出决定,梅亚雷违背了‘缄默法’,他把您出卖给了警察。” “不,”切加勒反驳道:“那些人并不是警察。” “比警察更糟糕,”那个男人说道:“没有法院,没有审判官,没有律师,没有任何一个我们能够追溯下去的线索与接受贿赂的人,我们对那个鬼地方一无所知,事实上,很多人都以为您已经死了。” “哎,”切加勒大度地说道:“那些家伙或许与政府有关,但绝对不是‘缄默法’中严禁接触的那几种。” “所以我们才接受了您的意见。”彼得说:“我们宽恕了叛徒,结果就是被他恶狠狠地咬上了第二口。” “有什么办法呢?”切加勒悲哀地说道:“他是我哥哥的儿子,我的侄子,我的继承人。” “不再是了。”男人咧了咧嘴“杀亲的人即便到了世界末日也不会得到救赎,他不可能成为‘唐’。” 他向切加勒鞠了一个躬,仿佛是为自己的话下一个再坚决也没有的注解。 头一批被召唤的人离开了,除了彼得,然后在一两个小时内,更多的人来了,他们向切加勒表示忠诚与慰问,接受他的命令并立即行动起来。 霍普金斯医生注意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离开房间,但无论是彼得,还是后来进来的人,都不曾过问过他这个外人,没有询问,没有解释,没有避让,他们以一种自然而虔诚的态度信任与服从“唐”以及接纳他认为可以相信的“朋友的朋友”(暗指黑帮成员)。这可和之前的那批人,他是说,梅亚雷以及托托等大相径庭——这些家伙才是切加勒真正的臂膀与耳目。 比起托托来,这些人要平淡和简单的多,某些看上去甚至显得有点迟钝,大多面无表情,身材瘦小,但正如一句谚语所说的“冷漠之柔,硬于一切。”在生命的前四十年,霍普金斯医生曾不止一次地遇到过这些黑瘦矮小的人——他曾经杀死过一个,另两个则成功地将医生送进了他的仇敌手里,假如没有凯瑟琳,也就是撒沙的母亲的话“食尸鬼”安东尼。霍普金斯也许早就成了一份肥美的猪食——他从未小看过这些渔民和农民,众所周知,只需要一万或者几万块,这些看上去就像山坡上的绵羊那样温顺懒散的小人物就能在瞬间变成一把锐利的刺刀或是一颗火热的子弹。 第三十五个人离开了那间并不怎么宽敞的房屋后,一个身上尤带着几分火药气息,脸上满布油汗与血迹的男人和老安德里亚娜走进了房间。 他说:“我很抱歉,唐,我没能把别西卜带出来。” “他失踪了。” *** “我想休息一会。”霍普金斯说。 他走到屋子后面,屋子后面的露台上被善于享受的神父安置了一张非常宽阔舒适的藤编躺椅,每个地方都是那样的光滑、雪白、富有弹性,霍普金斯估计其价值绝对不会低于一千块,这可不是一个寻常的乡村神父有能力购置的东西,但需要说明的是,这里是海神岛“马索耶”的发源地——如安东尼。霍普金斯这个几乎在每一个国家暴力机构都榜上有名的凶神恶煞都能成为座上宾的地方。 霍普金斯在椅子上躺下来,舒舒服服地将两条腿搁到露台的栏杆上,细长如蜘蛛腿的手指交叉起来,摆在腹部,闭上眼睛。 不过十几秒钟的功夫,他就进入了自己的大脑里,掩藏在冬日迷萎中的记忆之宫悄无声息地为自己的主人打开了大门,霍普金斯沿着散发着**的深褐色阶梯一路向上,轻快地走进位于第三层,最为私密的那个空间。 房间末端,光洁油润的浮雕木质双门紧闭着,鎏金剥蚀的门把手在暗淡的光线下呈现出类似于沙砾般的质感。 霍普金斯打开了门,毫不意外地,他看见了撒沙。霍普金斯。 (待续) 嗯三八妇女节原本有半天休假,我被boss拖去考察,半夜10点才到家,周末的休息日还得加班所以还是得说声真抱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