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力量,文质彬彬的野兽,他策划的犯罪充满了戏剧性,他的言谈举止——哪怕是谋杀也显得那样优雅别致,他让警察们惶惶不可终日,记者们则为他疯狂,他的崇拜者遍及西大陆各地,有人为他创建了网站,网站的首页图片就是那著名的六根手指。 他当即出了五百万的私人悬赏,每年递增五十万。悬赏中注明:活的,精神与**完好无损者最佳。如果身体缺少了一部分赏金酌情扣除,精神方面他是说,疯了或是变成了植物人那就一文不值。他渴望能亲手折磨和杀掉那家伙。 在幻想中他和那个危险至极的罪犯扭打在了一起,很艰难,他有好几次都面临生命危险,但他最后还是成为了胜利者,他骑在猎物的身上,双手用力扭断“它”的脖子。颈骨断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有那么一瞬间,他清醒了,他马上低头,实际情况令他倍感沮丧,他杀死的不是“食尸鬼”而是一个他雇来充当“受害者”的妓女。 “真丧气。”他咕哝道,心里倒真是平静得很,再过一会,负责这笔交易的人会派人来收尾,黑鬼的尸体会被挖出子弹,弄成他老妈也不认得的样子——他们会找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的,监狱里总有意外。他可以多付一笔钱,让他们带走这个女人,附近多的是人烟罕迹的森林,随便往里面一扔,饥肠辘辘的狼群和熊在一两天里就能解决掉这个小烦恼。 他也许还能乘机问问来“接货”的人,那个悬赏有着落了没? 脸上有黏糊糊的东西留下来,他伸手摸摸,红色的,那个婊子抓破了他的脸,可卡因麻痹了他的身体,他没感觉出来,他又抹了抹伤口,古怪的触感让他不胜厌恶地打了个寒颤——那家伙叫什么?他只记得“食尸鬼”那群记者和联邦局探员给他起的外号,挺酷的不是? 名字是什么?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霍普金斯,”一个悦耳的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安东尼。霍普金斯。” 他昏头昏脑地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坐在那张高背椅子上的人。 那个人很瘦,他的膝盖超过了椅子腿,因此微微地耸着,身体略微向前倾,一双指节分明的手交叉着悬挂在膝盖中央。他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睛。几乎全白的头发用发油整理好往后梳,亮光光的,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人们既能在里面找到慈悲,也能找到残忍。 “你好,”不速之客说:“我的悬赏者。” *** 撒沙准备了第二份酱汁,鸡骨头熬制,蘑菇黑胡椒的。不管怎么说,这次是他邀请了别西卜和艾弗里,菜肴的口味不能再像之前的那几次为所欲为——撒沙有时会开一两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却不会在餐桌上戏弄自己的客人。 别西卜两份都尝了尝,似乎觉得都不错,所以他面前摆了两份调料。 正在发育期的男孩们的胃口永远是不可估量的。他们吃光了那条两磅重的七星斑,一整只鸭子的鸭胸肉,一磅左右,用来佐餐的咸面包,以及一夸脱(容量单位:大约一点一升)朗姆酒葡萄干冰淇淋——每人。 霍普金斯负责烹饪。别西卜负责收拾餐具,艾弗里只好去整理房间,他们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洗过澡了,脏衣服丢在轻便的衣服篮子里,艾弗里把它们抱下去,交给洗衣房的管理员。格兰德寄宿学校的规矩在这方面非常宽松。学生们可以自己洗,只需交纳几个硬币,也可以交给洗衣房的管理员。收费略高,如果需要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