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晾上了点东西。 嗯......内衣内裤,都是白色的。 方怡安似乎对白色/情有独钟。 在一个战斗澡之后,任子钰最终还是在“真空”还是“不换洗”之间选择了前者,当然,他更不可能让方怡安去帮他买衣服,何况买回来的衣服也还是要洗。 于是,他就这么裹着浴巾出来了,还觉得有些不自然,反观方怡安,裹着浴巾坐在床上看电视,大大方方的,完全没有“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的自觉。 “看会儿电视吧,我一般都十点睡觉。” 电视停在电影频道,播放着《功夫》影片,任子钰努力尝试着寻找点话题,来打破沉寂,然而方怡安又似乎对这个片子根本不感兴趣,任子钰的话题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要不我们换个台吧?换个你喜欢的。” 方怡安摇头,“就看这个。” 任子钰有些不解,“你好像不太喜欢看。” “喜欢就不看了。”方怡安眼神都没有离开电视,更没有落到任子钰身上,丝毫看不出“不喜欢”的感觉。 任子钰摸不清她这种“不喜欢才要看”的思路,也只好陪着她看,并且全程无交流,偶尔说上几句话方怡安也爱答不理的,以至于看到后来,还不到十点,往日里习惯了十一点之后睡觉的任子钰就已经昏昏欲睡。 但还要支楞着眼睛继续看,不知不觉的,眼睛又闭上了,过一会儿,脑袋向旁边一歪,他就惊醒了,如此往复,直到方怡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振动,有消息传过来了。 方怡安打开手机,毫不意外地看到这个短信来自“季尧臣”,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回来睡吧。 方怡安的眉头动了动,手机就此黑屏,看一眼时间,十点。 “睡觉!”手机被扔到了床头柜上砸出一声轻响,方怡安直接滚进被子里就闭上了眼睛。 留下任子钰强睁着眼睛把电视关了,灯也闭了,这才倒头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呼唤:“任子钰?” “嗯......”任子钰含混地应了一声。 “任子钰!”声音重了一点儿。 任子钰的大脑终于给出了反应,酸胀的眼睛睁开了一点儿,还没看清情况,接着又是一声:“你起来。” 同时,有人突然掀起了他的被子。 凉风瞬间涌入,任子钰立刻就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小安?” 方怡安还裹着大浴巾,把被子直接扔到了地上,脸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你先起来。” 任子钰抹了一把脸,顺便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再看看方怡安的状态,忽然明白了,“你还没睡?” “嗯。”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都没睡着的方怡安有点烦躁,将手里的盒子扔到了任子钰面前:“你陪我打会儿扑克。” 任子钰忽然想打呵欠,又顾及着在方怡安面前的形象,强忍着没打出来,结果眼睛反倒憋得几乎流泪,“你怎么睡不着吗?” “你这不废话吗。”方怡安白了他一眼,手上流畅地洗牌,“会玩金钩钓鱼吧?” “会。” 金钩钓鱼大概是扑克玩法中最适合打发时间的一种,只要有两个人就可以玩,将牌分为两份,两个人轮流出牌,按照此前抓牌顺序出牌,遇到与此前牌面相同的,不拘花色,都可以将之间所有牌全部取走,而遇到钩牌就可以将摆出来的牌全部收走。一般来说,一轮能够玩上很长时间,而且纯粹靠运气,玩起来也不用动脑。 按照方怡安的意思,这种牌用来催眠再合适不过。 而对任子钰就格外痛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