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墨见状顺着他的话低头,结果刚一看到,腿便是一软。 不知被什么划到,她脚踝那里正汨汨流着血,丝丝缕缕的,没看到时觉得不疼,但现在只要一动,无法忽视的疼痛便从那处蔓延至全身。 有、有一点点腿软。 褚逸清稍稍俯身,再次低声问,“确定没事?” 简墨咬唇,可怜兮兮摇头,“我觉得、可能有一点。” 她神情倒是无辜,一脸我受伤了我好虚弱我需要照顾的意思。 褚逸清笑出一声,吩咐人先坐沙发,他去小隔间取来医药箱。 米白色的硬质箱被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启开,俯身时,简墨不由盯着他手背淡青色的血管,看了好一会。 不是没有被人照顾过,但等那双微凉的手掌覆上来时,一瞬的反应还是下意识的瑟缩。 由此想到,上次他抚摸她的脚踝,还是她中途受不住想撂挑子不干,被这双手一把抓回去。 大.开大.合,弄到脑中不断空白,层浪堆叠至险些晕厥。 屋内灯光明亮,她浴在光明中,所思所想却尽是无尽黑夜才适合发生的事。 简墨不禁吞咽一下口水,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畅。 “我、我自己来。” 然而话一出口,男人按着她的力道反而重了些,嗓音也沉,“别乱动。” 呼吸喷洒其上,温温的,有点痒,简墨一瞬就老实了。 从她这个角度,能够看到男人高挺的鼻,多情的眼,薄薄的唇,以及好似冰块般凸起的喉结。 鸦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好似墨色蝴蝶扇动着翅膀。 屋内涌动着一股暧昧与温情交织的氛围。 很安静,安静到足够感受自己的心跳。 简墨深深吸进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但视线还是忍不住飘向褚逸清。 他做事一贯认真,此刻亦然。 棉签沾染些许碘伏,垂眸轻轻盖在那伤口。 其实早就不疼了,但他还是跟哄小朋友似的,贴近张口吹了吹。 像是早春轻柔的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简墨心口亦浅浅晕出一道温热痕迹。 两人一时无言,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气氛实在太好,难免不忍心打破。 风自背后半开的窗涌进来,灌满室内,顺着简墨飘扬的发流淌。 那头发穿过褚逸清掌心,很淡很淡的气息,是她常用的洗发露味道。 而这气息缠绕着那股清冽的雪松香,杂糅成一团旖旎。 “那个……” “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