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差得很大,他单手虎口扣住孙嘉蔚的下颌骨,将他再次提起来,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谢逍凑到他耳边,声音阴冷:“都欺负到我跟前了,真当我脾气好?” “上次怎么没把你腿打折呢,”他语气带着惋惜,“这次看我怎么玩儿死你。” “是你?”孙嘉蔚瞳孔猛地放大,一脸惊悚。 上次的事情他本来之前都隐藏的很好,像是莫名其妙被人给抖了出去,遭了一顿毒打。 后背冒出一股冷气,激得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那几个人已经看愣了,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逍轻笑一声,懒得再费口舌,手猛然泄力,孙嘉蔚再次撞到墙上,又是一声哀嚎。 他甩了甩手腕,理好袖口,缓缓起身,背影在昏暗的光线尽显挺拔的骨骼线条。 玻璃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地毯上的液体都变成干涸的深色。 谢逍走过去抱起还在昏迷着的温慕寒,避开那些碎玻璃走了出去。 “陆洋,门锁好,一个也不许放跑。” 离开之前,他嘱咐着。 “得嘞。” 陆洋应声拉了把椅子往门口一堵,拖行在瓷砖上的声音有些刺耳,就这么翘起二郎腿抱臂看着这群人。 方才已经报过警,就等着警察过来了。 如果是寻常报警,这帮二代们到没这么害怕,家里派个人花点钱也就赎出来了,但今天谢逍这架势,摆明了不想让他们太好过。 楼下依旧是热闹的景象,许从音在外面不知道二楼的情况,跟别人聊得正在兴头上,等到发现温慕寒不见了的时候,谢逍已经抱着温慕寒从后门离开了。 从正门走目标性太大,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不知道会怎么编排。 后门直通山顶,影影绰绰的树影与灯光中,一辆科尼赛克在盘山公路地行驶着。 谢逍看着副驾驶的温慕寒,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 周身光景在变幻,他开到山顶就下了车。 没过几分钟,温慕寒悠悠转醒,头就跟灌了铅一样昏沉沉的,片刻的呆滞过后,意识在慢慢回笼。 她杏眼微眨,还有些不适应。 她这是睡了一觉?她记得她自己碰到孙嘉蔚了。 看了下周围,车内的灯光幽暗,车载加湿器在冒着水汽。 车外面一片漆黑,就见外面站在一道人影。 温慕寒缓缓坐起来,看到披在身上的冲锋衣,熟悉的冷杉木质香,却没了烟味。 深秋的天冷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