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的眸色隔着护目镜带着暗炙, 喉结微滚,竟生出想要暴虐摧毁这一切然后仅自己看见。 他右手将温慕寒的上半身往里抬了抬,另一只手收紧, 余光看了眼没有障碍物, 头往下低,亲了口她的额头。 此时此刻,温慕寒的心跳得极快, 鼓动着膨胀着,不知是因为极限运动还是因为这个吻。 她瞪了一眼谢逍,示意他注意看路。 谢逍转过头去,嘴角的弧度却在加深,他的心在跳, 连带着他的腿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他生怕是一场梦。 回平芜是假的, 见到温慕寒是假的,搬进她家也是假的。 最后仓皇得不知所措, 双腿打颤往前扑去。 疼痛让他惊醒,最后他依旧在洛城的话剧舞台上, 终其一生,演绎着重复乏味枯燥的剧情。 台上的人在欢呼,他早已麻木。 幕布落下,有时候他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尼古拉?威尔曼?亦或者别的什么角色? 可刮在脸上生疼的风告诉他,不是梦。 于是他再次收紧手,确保这一切是真的存在。 出了雪场,归还了滑雪装备,两个人坐缆车下山。 这下看城市的夜景更加清楚,亮着星星点点的光,很是梦幻。 温慕寒不敢往下看,只盯着前方,脚尖时不时地点着地面。 谢逍见她紧张,唇角勾了下,手滑进她掌心然后十指紧握。 温慕寒低头看下去,似乎什么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她脑海中闪过一句诗:“好威风啊,那步步进逼的岁月。” 的确,岁月像一场平常不过的风,或雨,它慢慢渗透进房屋的一角,你每天从这走过,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可有一天,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腐蚀掉了,墙皮开始脱落,这座房屋早已变成空房。 第二天,你再经过,这里已经轰然倒塌,施工队已经在处理碎石,打算建起高楼大厦。 它慢慢消逝,直到新的出现。 这一刻,原来文字是这么震撼人心,短短几个字就将打开不了的心结给揭开。 原来,沙土遮盖掉的是她当初选择文字的初心。 只需要一阵风。 属于她的这阵风是谢逍给她的。 温慕寒的手忍不住蜷紧,感受谢逍带来的温度,他手上的茧似乎比以前更多了,手背上的青筋也暴起得更加厉害。 好威风啊,那步步进逼的岁月原来如此让人伤心。 此时离得近了,谢逍注意到她她食指带了个银戒,戒指下似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