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寒嗓音有些涩然,眼圈开始湿润,眼睫垂下,深深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你那个时候说我欠你的还不清,很抱歉,我到现在才想明白。” 当她将那条项链从窗户外收回来,将那束槲寄生做成干花封存起来,将那张照片放在她第一本书里的时候,她的心就在无意识地向他靠拢。 只是,她并不知道。 不知道,才在无形中最伤人。 但温慕寒知道的是,谢逍的出现才会让她对这个发烂的世界有所期望,回忆的伤疤也在慢慢结痂。 那么淡漠的她,也会被人热烈地爱着。 谢逍头抵着她的肩骨,眼眶无声地蓄着眼泪。 “所以,谢逍。” 窗外照进来的光影在瓷砖上抖动着,像是光下某种昆虫身上抖落的鳞片一般。 风吹起纱幔,吹起她的衣角,发丝。 他听见她轻声说,轻得似乎一切只是某个午睡后的一场梦而起,一抬头,头顶的风扇慢慢悠悠地转着,课桌上的试卷被吹落在地,窗外是操场上被晒得满脸通红的少年。 “我们重新开始吧,这一次,我们一起往光里走,我保护你的暗淡,你可以让我帮你变得更好。” 谢逍眼底一片通红,这番话像是朝他身体里灌了某种不知名的液体,让他无力,让他无法在紧紧抱住他。 他手止不住地颤抖,呼吸开始变重。 “好,这一次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我们重新开始,说好了,就不能再反悔。” 说完眼泪掉得更多,将温慕寒领口的衣服全部打湿。 原来真的不是梦啊,那些困住他的岁月在慢慢淡褪。 温慕寒轻轻嗯了一声。 - 回酒店的时候突然就有了精神,谢逍送她回了酒店,就打算回剧组拍戏。 “你的腿真的可以吗?”温慕寒喝着刚刚他给她买的芦荟酸奶,抬头问他。 “这几天没有打戏。”谢逍摇了摇头,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她想起,这会儿应该拍到了江敛在宫中开始和其他几位皇子内斗的戏了。 剧组拍戏不会按照故事线来拍,很多最开始的镜头反而会留在最后来拍,这种就最考验演技了。 “那你多注意一点。”她扬起头,目光灼灼,“那要我接你去下班吗?” 谢逍被她的目光烫到,脸上已经结痂的细小划痕竟生出虫子咀食的痒意,喉结微滚。 他又恢复了那般慵懒的模样,唇角勾着。 “我也有媳妇来接了,真好。” 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