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般的反应,却让楚今安实在不悦。 他想看到的,是她惊慌失措,醋意盎然的模样。 虽然身为女子不该这般,但若她在乎他,怎会一点儿都不介意他娶妻呢? 而且连谢琅都能为她不娶妻,一直等她,自己娶妻,她难道就不生气? ……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但楚今安今日过来,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可她毫无反应。 不,也有,她茫然又不解,仿佛他告知她此事,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楚今安心中烦躁渐起,他不明白,当初他假装宠幸了姚嫔,衡月便敢与他使小性子—— 酒! 楚今安旋身回去,片刻后重新进来,手里拿了一个酒壶。 衡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捏住了下颌。 烈性的酒水灌进她唇间,呛的她猛的一咳,继而便被辣的够呛。 她拼命去推楚今安的手,烈酒流了她一脸一身,连手上都沾染了。 脖颈处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顿时火辣辣的更疼,衡月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大约是她实在足够狼狈,楚今安终于松了手,冷眼看着她又咳又哭地弯下了腰。 酒意上头得很快,衡月再起身时便险些站不稳。 她下意识伸手想扶一把,却被眼前人猛地甩了一巴掌在手背上。 原就在昏昏沉沉,衡月这次完全站不稳,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呆呆抬头看向楚今安,眼圈迅速变红,还委屈地瘪起嘴来。 一手捧着被打疼的另外一只手,衡月吸吸鼻子,到底没问什么,只默默转过身去,给了楚今安一个背影。 楚今安眯起眼睛,这是与他生气了? 因为一巴掌就要与他生气,他要立后,她却无动于衷? 楚今安牛脾气上来,非得让衡月与他计较立后之事才行。 他抓着肩膀将人拎起来,开口便问道:“朕要立后,你如何想?” 衡月似乎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吸吸鼻子,将眼角要落不落的泪滴眨掉,开口声音微哑:“想什么?” 好,这是真醉了,连自称都不记得用了。 “朕要立后,你是什么想法?”楚今安多了一丝耐心,又问一次。 衡月却抿紧了唇。 像是不悦一般,却一字不发。 楚今安如今耐心实在有限,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视线与自己对齐:“说。” 喝醉酒的衡月其实很乖,胆子也大。 楚今安要她说,她就说了。 但却实在不是楚今安想听的。 她说:“挺好的,以后皇上便可以少来寻奴婢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