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倚在车门处观察室友们,另外三个人反而有说有笑,其中又以郑维泽最为活跃,他的交谈对象是常锦星,而陈宏杵在中间,犹如一个地铁里的防爆桶。 “你老家哪儿?” 常锦星朝严峻随口问道,他们正在讨论乡下哪里最适合居住。 “广泽县。” 严峻说。 “哦。” 张宇文说:“种向日葵的地方,高山族也很多,背山面海。” “对。” 严峻说:“我家屋后就种了很多向日葵。” 陈宏:“广泽还是冲浪圣地,你会冲浪吗?” “会一点。” 严峻答道。 他曾经也是喜好体育运动的男生,打篮球、羽毛球、冲浪,几乎所有的户外活动他都喜欢。 “宇文呢?” 陈宏又问。 地铁到站,一群大男生便稍稍侧过身,为进出车厢的人让出位置。 张宇文答道:“我是江东本地人。” “那你应该很熟才对啊。” 常锦星说。 张宇文解释道:“但我在外地念大学。” 除了张宇文,另外四人都非本地人,大家都是来江东市打工讨生活。 郑维泽问常锦星:“你读哪所高校?” 常锦星说:“江流大学,摄影系。” “哦──”所有人点头。 实际上,常锦星连江流大学的门都没进过。 张宇文带着笑意转过目光,恰好与严峻对上,严峻以为张宇文在朝他笑,扬眉作了个“询问”的表情。 “你呢?” 常锦星问郑维泽。 “崇汉财经学院。” 郑维泽答道:“国际经贸专业。” 实际上,郑维泽也根本没有念大学,他和家里吵了一架,十八岁就离家出走了。 大家纷纷点头,陈宏自报家门道:“我研究生在长岭读的,长岭体育学院。” 其实陈宏只读到专科。 “羡慕你们。” 严峻说道:“我没有念大学。” 这话一时让虚荣的朋友们不知道该怎么接。 幸好张宇文打了个圆场,说:“可以考一个在职专班。” 严峻:“太忙了,读不了书。 工作以后我才发现,学历确实很重要。” “有时很重要。” 张宇文又安慰了他:“有时也不那么重要。 但抽空更新一下学历,总是好的。” 严峻认真地说:“你说得对。” “到了。” 常锦星说:“在这站下车。” 大家于是又一窝蜂下去,在周围人的目光里出站,转乘公交车前往郊外,等车时陈宏似乎发现郑维泽缠住了常锦星,俩人聊得火热,自己插不上话,而严峻与张宇文的组合显得更为温和,于是自动转向了他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