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化,他不再晚出早归,不再通宵熬夜,作息变得十分规律,每天背起包出门时,脸上写满了希望。 他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并渐渐地把自己甩在了后面。 想到这里,郑维泽更难过了,仿佛过了今夜,常锦星就要远走高飞一般。 常锦星还在回手机上的讯息,拍照给他剧组里的朋友们看。 “那你想做什么?”郑维泽问。 “啊?”常锦星从手机里抬头,说:“摄影啊,我从小就喜欢摄影,现在也是。” 郑维泽:“继续给剧组当摄影师吗?” “嗯……”常锦星把手机放到一旁,给郑维泽盛汤,答道:“如果有剧组要我,会再熟悉几次,不过我想去学校里进修。” 这确实是常锦星的心里话:拿到这笔片酬后,他有了不少钱,不用再过从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终日发愁要去哪儿当太监的生活。 他想找一所大学,报读一门摄影专业,因为在剧组里的工作,让他发现自己需要更多的系统性知识,不能再靠看书与研究相机来自学。 “等开春后吧。”常锦星答道。 郑维泽:“真羡慕你们啊,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 常锦星笑了笑,说:“你也一定有,当主播不好?而且你还在上学,说这个还为时过早。” 郑维泽叹了口气,答道:“你知道吗?我骗了你们所有人,其实我…… 嗯,是的,我没有在读书。” 常锦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也许因为今夜的气氛,也许因为郑维泽觉得撒谎太久了,不想再这样下去,宁愿痛痛快快地当回自己,至少在这个除夕夜里,说点自己想说的话。 “哦。”常锦星只得说:“其实…… 我也没有读过大学。” 于是两人都笑了起来,笑容里都带着少许苦涩。 常锦星想起第一次与张宇文见面并搬来江湾路时,他告诉张宇文,自己是在江流大学摄影系毕业的。 那时他只以为张宇文是个普通的二房东,但现在想来,张宇文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给自己留了个面子,没戳破罢了。 “你不是摄影系的吗?”郑维泽十分诧异。 “没有。”常锦星说:“我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念过书了,一直在到处混。” 郑维泽点点头,说:“这样啊……” 常锦星的学历只有高中,这仿佛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而且他也会为了虚荣心而撒谎,这两个特质,让郑维泽觉得,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我也是高中毕业后,就来江东找工作了。”郑维泽说:“但我是离家出走的,我一直没告诉过你吧。” “为什么?”常锦星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