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能很快出院,大致也没放在心上,随口应下:“好好好,你怎么比我还操心。” “我是生怕你不操心了,那是你妈。”晏乔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按下开锁,不远处一辆车红灯闪烁,“行了,我先走了,记得我说的话。” “知道了。”时柘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哎那我那俱乐部咋办?” 晏乔又翻白眼又摇头,“你的俱乐部又跑不了,什么时候还想着这。” “我是说装修的事。”时柘抓抓脑袋,“这段时间总不能没人盯着吧。” 晏乔算是服了他,“我给你叫人盯着。” 得到顺合心意的答案,时柘马上开心得像个没长大的孩童,“好嘞。” 简单道别,晏乔走到车边,刚握上把手,就要抽空去接响起的电话,“喂。” “哎,晏老师。” 晏乔听出是那个她之前专门清来照顾王雪的阿姨,后来王雪执意自己独立回去一个人住,就开始只负责每周带王雪去做透析治疗。 晏乔边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座,“怎么了?” “这两天差不多要去医院一趟了,但我找不着她人嘞,去她家里,敲门也没人应。” 晏乔直觉没什么好事,神色凝重,“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看看。” 每当这种麻烦事出现,晏乔就会质疑一次自己的决定。 这些本可以与她无关的事,她要一件件去操心,在自己本就疲惫的时间里需要更加劳心费神去分心这些事。 但人情是自己应下的,尽管麻烦接二连三,她也不能半途抛下这个女人不管。 晏乔先去了王雪以前的老房子,好在来过一次,因为费心调查过这个地址,所以印象还挺深刻,她很确定来时的路,走到了和记忆里相对应的房门口。 她抬手敲了敲门,几下没人回应,便又继续敲,前后反复了得有几分钟。 等待无果,但眼下就算王雪不在里面她也要进去,离开晏乔安排的公寓后,王雪是确确实实回来过这的,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是唯一一个能找到线索的地方。 晏乔当即打电话叫了开锁师傅,约莫十五分钟左右,开锁师傅拎着工具箱小跑着赶到,在晏乔的注视下很快就把门锁撬开。 把钱给开锁师傅转过去,目送完师傅离开,晏乔片刻没了笑脸,轻轻推开房门。 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窗户折射进来的光影下,灰尘漫天,所有能看见的家具物饰都被盖上了白色防尘布,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结论——王雪没有在这里住。 房子是王宇带着她离开时的模样,而她几天前回来并没有把家里收拾出来,甚至没在这里多有逗留。 晏乔持有好奇困惑的心态,往里走,大概在沙发旁边的位置,是前几天送王雪回来一并搬回来的行李,那些并没有盖上防尘布。 而行李箱上躺着的一个铁盒吸引了她的视线。 她走上前,发现铁盒上还有张纸,是张草草从线格本上撕下来的纸,简单从中间横折了一下,她将纸翻开,上面的字迹还很新,写的时间不久—— 晏老板,我很抱歉,因为我和我弟弟所给您造成的麻烦,差些毁了您,其实我不糊涂,我知道这种罪孽我们一辈子也难以弥补,现在还要让您来时刻照看着我,实在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您是顶顶的大好人,所以更不能因为我拖累了您,这段时间冒昧的叨扰,到此为止,万分感谢。 铁盒里面有张银行卡,密码******,是我所剩无几的所有积蓄,希望尽可能弥补给您。 所有的错,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最后麻烦您,把这个铁盒交给小宇,望转告,姐姐对不住他。 王雪留笔。 霎那,晏乔心凉了半截。 不该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