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两,自己得接多少客? 芸芸众生,这笔数目是多少人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巨额。锦画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六万两。 “曼曼。”赵景行忽地郑重起来,脸上笑意渐敛,深深地注视他,“用六万两换曼曼一个月的无忧无虑,这是赵景行做过最划算的生意。” 锦画难过地摇头,自己已经脏了,配不上这样的付出。他深吸了一口鼻涕:“我不值得。我已经……” 脏字还没脱口,被低头的赵景行深深吻住。 阔别日久,思念化作汹涌澎湃的潮水向两人袭来,浪头缠着紧紧相拥的两具躯体。这对分别太久的眷侣,已是吻得难舍难分。 锦画已被迫尝过无数男人的嘴,只有这一次,他争着抢着夺过主动权,吻得霸道凶狠、缠绵悱恻。 恨不得吞下他的舌头,吸干他的骨血精魄。 直到嘴都红肿了,锦画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来,两人唇间牵出一条晶莹的细线,“啪”地一下断了。 “没有不值得。”赵景行轻柔地在他额间落下一个吻,“金银珠宝不过是死物,再怎么价值连城都比不上一个有血有肉的曼曼,明白么?” 赵景行认真地说:“金银虽贵但人命更重,此为经商正道,反之则为商道巨贼。”锦画鬓边的发丝被风拂得有些乱了,赵景行将他鬓边随风轻扬的发丝拨到耳后,一字一句如金石掷地,“天底下芸芸众生,善者虽多然恶贼亦不少,但是曼曼,永远不要因为他人的丑恶而轻贱自己的命。” “你要知道你是活生生的人,金钱永远不能衡量你。他人所想虽无法左右,但在哥哥心中,金银珠宝世间奇珍,永远都比不上你。” 锦画失声痛哭。良久,才颤巍巍地从喉头挤出一个“嗯”字,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被明码标价当成玩物艰难地活了这么久,他头一次感受到了生而为人应有的尊重和尊严。 本该就是这样的。 只是做了娼妓,跪在地上太久,都忘了怎么做人了。 所有人都把他踩在泥里,撕烂他,作践他,它虽桀骜不屈,可日复一日循环往复,也难免不被潜移默化。 不过接下来,他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堂堂正正做一回人。不是锦画,不是那个可悲可怜的娼妓,只做他一个人的萨曼·塔拉达。 两人在夜色下手牵着手,漫步在偌大的晞园之中。 初夏熏风送爽,皎月溶溶,路过一片莲塘之时,莲香扑面而来。 问渠轩太小,赵景行看了一眼就嫌弃地带着他半道拐回马老板给自己安排的住所,那里宽敞奢华,根本不是问渠轩可比。 赵景行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