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忘个干净,但语气中不像有异……应、应该不是来反对的吧? 骡子和马都得拉出去溜溜,木渊从床头柜里掏出来个小镜子以手做梳理了理头发,小心翼翼回拨过去,很快,通话就被接听,仿佛对面的人一直守在玉兆前一般。 “醒啦?”景母“啧”地一声,“昨晚工造司留你加班啊?睡那么晚,怎么还压榨小孩儿呢!” 听那声音,木渊就能脑补出云姨满眼不忿,仿佛下一秒就能去工造司找崇文,一张嘴皮子明枪暗箭的样子。 地衡司里能混到高层的,别的地方可以菜,但打官腔讨厂子的场合,绝对个顶个的牛人。 木渊清了清嗓子:“没,我在家呢,研究的私活儿……咳,云姨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哦对,差点忘了……小渊啊,”初云语气踟蹰,问道,“你和景元……” 果然是这事。 木渊在心中演算各种可能性,并逐一思考要怎么应对才能让对方把儿子交给自…… “什么时候办宴比较好啊?” “啊?” 初云道:“我跟他爸商量一晚上,你俩年龄还不够,要不就先订婚宴?可你爸妈那两个糟心的,回来一趟没两天就跑了,宴会上他俩不出席不好吧?” 怎么,他这一觉是睡到异次元了么?! 木渊凝神感受,没察觉到某知名不具乐子神造访过的气息,那头已经开始畅想到敬酒环节了,他连忙打断:“等、等等!” 初云把敬酒流程吞回去,耐心聆听。 木渊嘴角微抽,这世界变化太快他都看不懂了,虽然得到祝福是好事,但……是他太不关心这方面了么?罗浮如今对同性婚姻法的法案已经通过了?! 两边家长的出柜过程太过顺利,已经习惯自己做事必遭妖的木渊有些不敢相信事实:“您和我叔,就没什么别的要说的?” “有啊,正准备问你呢。”初云道,“反正迟暖那两个短时间内回不来,订宴直接在我们这边呗?” 景父状若无意地插嘴,表达不满:“景元说这方面问你,他最近忙不开,容易出差错……忙忙忙,就他忙!” 景元忙么? 忙啊!一个人都快掰成四份用了! 那景元因为云骑那边忙,就没时间打消他爸妈心血来潮的催婚宴? 草履虫来了都不信。 那家伙分明是不知道怎么跟父母提出异议,或者提出了结果惨遭无视,只好甩锅到他这,还能躲点念叨——木渊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给景元记了一笔,祭出应对景家爸妈最好用的招数:装乖,装嫩,装……哦这个不是装的,他确实贴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