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水叫的车很快到了,他们之间像熟稔的朋友那样告别,仿佛已经约定好了下次见面的日期。 出租车驶动,钟意水不经意的一瞥,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金发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谈肆身边,但谈肆的肢体动作能看出他似乎有些不想和对方交谈。 距离太远,但钟意水觉得她的身形和发色都很像谈肆的侄女,是谈肆的侄女也在美国读书吗? 钟意水忽略了,这里是美国,街上许多本地女生的头发,也是金黄色的。 钟意水离开后,谈肆准备去停车场,他今天是开车来的。 没想到tressa拦住了他,tressa的头发很长,金黄色的,烫了波浪卷,她用英语问谈肆:“谈,你终于回来了,你为什么忽然不理我了。” 谈肆的眼眸变得冰冷,他敛起慵懒的笑意,不想同tressa多说一句话。 “我追不到你就算了,可你前几天不是这么冷淡的……just dating你也不同意吗?”tressa会一点中文,她接下来的话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你不喜欢我吗?” 说罢,她向前进一步,试图伸手去碰谈肆的手臂。 “嗯,不喜欢。”谈肆眉头微蹙,哪怕tressa没有碰到他,但他仍像身上沾到了什么污渍,语气冷漠:“所以请离我远一点。” tressa的心瞬间变得沮丧冰冷。 她的父亲和谈肆的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一次聚会她见到了如神祗般的谈肆,他晃着酒杯,眼神里写满睥睨众生的不屑,薄唇微勾,漫不经心。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谈肆这样的男人,比尼古丁和酒精还令她上瘾。 在她二十多年来受的教育之下,她秉承喜欢就要主动出击的原则,于是她开始追他。 听说他谈过女朋友,但鲜少有人见过,提起来大家都不怎么清楚,有说他换过许多女友的,也有说他同前女友分手后流连花丛恣意洒脱的,甚至还有说他单身至今的……总之,出入颇大。 tressa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但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她有绝大多数男人都拒绝不了的、挪不开视线的好身材。 tressa以为这个亚洲男人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她一次又一次的碰壁。 在她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时,她和谈肆出席在各种各样的朋友间攒的局上,她跟在谈肆身边,谈肆面对朋友们的调侃,也不多说什么。 但当tressa提出他们是否可以考虑真的交往时,谈肆拒绝的干净利落,一点吊着她的意思都没有。 tressa知道男人不喜欢负责,即使她说过,他们可以不交往只做sex partner,可这个男人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甚至不考虑他们的父亲生意场上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