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沉缓的开口,一双寒眸居高临下地锁住她苍白的 小脸。 她可知道当他得悉她逃离乌孙的那一刻,心中窜起怎样的愤怒、怎样的担忧?亏得 他及时追上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原女人,否则一旦教胡人掳去,后果绝不是她所能 承受的。 “你杀了我吧!”华珍开口,同时闭上双眸领死。 元烈眸中怒焰渐炽,咬牙道:“你放心,我从来不杀女人,西域男子并非个个凶残 无道。” 华珍微蹙起眉,睁开眼对上他怒火炽盛的眼眸,突然害怕的想起另外一件事。 “希望你不要将对华珍的怒意发泄在旁人身上。”她指的是如玉。 “现在才来担心这件事,不嫌太迟?”元烈反讽道。 华珍一时语塞。 紧接着,元烈出其不意地一把抱起她,置于马背上。 华珍想也不想,双腿一夹再次策马逃离。 元烈缓缓勾起冷笑,不疾不徐地以手就口,吹出一声短哨。 原本向前奔驰的黑色骏马立即掉头,奔回元烈身前站定。 华珍万万没料到此驹竟如此神通,当下只能暗暗叹息。 临去之前,元烈取走射在胡人身上的箭,因为箭上有乌孙国王徽,如此一来可防止 胡人的同伴寻仇,避免两国交兵。 华珍默默地注视着一切,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他的缜密心思。 元烈一手拉着华珍先前的五花坐骑,一手操控着黑驹缰绳,飞快地朝乌孙方向直去 。雪,飘飘地直落下。初时,仅薄薄地在大地上覆上一层;渐渐地,雪愈下愈大,夹杂 着愈来愈烈的风,令人几乎瞧不清楚眼前事物。 元烈自幼在西域长大,他很明白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 很快的,他带着华珍避到附近的一处天然岩洞。 岩洞的位置十分隐密,是多年前元烈狩猎时偶然发现。洞中有一处小小的池子,汇 聚着壁上直泻而下的一道细流,池面十分清澈。 当元烈在池畔升起火堆之后,池面泛起淡淡的金光,一如铜镜。 华珍静静地坐在火堆边,注视着在岩地上铺毡的元烈。 片刻之后,元烈终于走向她,挨着她身边坐下。 “饿不饿?”他开口,看向她的眸光仍看得出阴霾未退的痕迹。 华珍别过头,倔强地未置一语。 下一瞬,元烈猛地抓住她的肩头,逼她面对自己。 “别以为我不会惩罚你!”他怒气勃发。 为什么当他为她魂牵梦萦、忧急心焚之后,她仍能这般理直气壮的无动于衷?她的 心难道是铁做的不成? 该死!他偏不信!他不信自己打动不了她的心,不信! 华珍眉头紧锁,淡道:“你大可一试。”只要他不会殃及无辜,多大的惩罚她都可 以忍受,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而已。 盯着她冷淡的小脸,元烈心头蓦地袭上不熟悉的痛楚;紧接着,他低头覆上她红艳 的小嘴,借着高张的欲念来消除心头那几乎令他窒息的痛楚。 华珍欲别过头逃避他的吻,却教他一双大手牢牢地扣住下颚,愈吻愈深、愈吻愈缠 绵。 她无法抗拒,只有乘隙打了他一巴掌。 元烈抬起头,绿眸看来危险而阴鸷。 华珍在他灼热的眸光盯视下不由自主的颤抖;隐约间,她意识到自己最害怕的事也 许要发生了。 接下来,元烈的唇畔缓缓勾起残忍的淡笑,一双结实的黝黑大手迅速而熟练 地剥除华珍身上的衣裳。 “不!你承诺过不会强迫我!”华珍挣扎地道。 元烈置若罔闻,一件一件地、强蛮地褪下她的紫貂皮裘、单衣,以及肚兜。 霎时,华珍如羊脂般的雪白身躯映入他眼底。 华珍双手抱在胸前,羞怒交集。“你是个不守信用的人,你承诺我的事难道只是戏 言?” 元烈眉一拧,薄怒道:“承诺?你不再有资格与我谈这两个字!”他贴近她的脸。 “倘若失去你,承诺又有何用?” “你注定是我的人,逃不了的!” *** 岩洞外正风雪交错,而洞中的一双人儿已沉沉入睡。元烈一觉醒来,立即察觉华 珍不在。 当下,他起身,惊怒交集地奔向岩洞外。 直到他瞧见坐在岩洞口的娇小身影,心头那一份痛苦的恼怒才逐渐平复。 这样患得患失的心境要到何时才会停止? 对身后之人心境的挣扎转折,华珍全然不知。望着岩洞外纷纷细雪,她不知不觉淌 下了泪。 此刻,京城里也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