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轻声轻脚地,就怕被人发现似的,好似一名偷儿般的虚怀谷蹑手蹑脚的。开始恨起大户人家没事干嘛将房子盖得这么大作啥时,他好不容易在没有任何人注意之下,来到第府后花园。 呼 后门已将近在眼前,虚怀谷拿起他偷偷摸来的钥匙,正欲将门打开时── “你要去那里?” “喝!” 虚怀谷倒抽一口气,险些没吓得跌坐在地,他惊魂未定,努力地定眼瞧去 又是他! 这小鬼从不知道他有多烦人吗? 翻翻白眼,黑暗隐藏住他的满脸不耐,虚怀谷道: “我的好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这时善解人意的风吹开遮蔽了月光的乌云,露出她皎洁的原貌,照亮两张近得不能再近的脸庞。 虚怀谷不自觉嫌恶起来,不习惯与人如此接近的他,站起身,往后退了些。 察觉他的反应的第桀没有逼近,实际上,碍于身高的差距,他想再贴近地看他,也难。 真希望他的病永远没有康复的一天,不过他这番诅咒针对的好象变成第崆而非这小恶魔第桀了。 “跟你一样。” 这死人脸! 明明这小鬼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天真可爱,笑口常开的模样,可为何在他身边不是笑得很白目就是面无表情。 拜托!他很厌恶他吗? 很讨厌他不理他不就得了,为何还一直在他眼前绕过来绕过去?看得碍眼极了! “是吗?跟我一样睡不着,呵呵。”虚怀谷应付的干笑两声,满脑子想的是该如何将第桀甩开。 “跟我来。” 语罢,也不等虚怀谷愿不愿意,肯不肯,第桀径自先行。 虚怀谷原想乘机离开也好,却又很想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他乖乖地跟上去。 他走在根本称不上是路的路上,衣衫被树枝勾破了几处。 “唔。” 小小的手指向晦暗的一隅,借着月色依稀可以看出,那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 虚怀谷倚近一瞧 “耶?这儿怎么有的洞!我真笨呢!怎么都没发现!” 没发现自己因为别人家的围墙有个大洞而雀跃不已的怪状,虚怀谷更近地瞧个仔细。 这样以后他就用不着三更半夜不能睡,就为了掩人耳目,摸黑和枫擎扬联络了。咦?号像有点不对 “咳、咳,你家围墙有个大破洞,你不找人来修,大半夜地跑来告诉我做啥?”虚怀谷强自镇静,自以为表情声调皆与平日无异。 第桀圆睁的大眼睛在月光下像猫儿似的,闪烁着奇妙的光芒,这样漂亮的一双眼正眨也不眨,直直看着虚怀谷。 虚怀谷赌气地回瞪,比起谁的眼珠子比较大的烂游戏,偏偏他被瞧得愈来愈是心虚,愈来愈心虚 “好好,算了,算了,我眼睛酸了,我认输。”虚怀谷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眼角蒙上些许雾气,心里直骂自己,怎么和小孩在一块儿,也变成小孩了了。真是没用。 “输?”显然第桀并不觉得他们俩互相直视彼此瞳眸的举止,是种比试,他只是很单纯地,因为他看着他,所以他也要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眼里的他的倒影,愈看愈是欣喜,他眼里有个他耶! “这里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洞?”他记得他曾仔细观察过,并未发现,他才会辛苦地费尽心机,只是为了不想让不知身处何处的有心人察知他的举动,而有所警戒。 “我挖的。” “什么?” “嘘,小声点。” “好,那你说,你没事将你家围墙挖了个大洞是为什么?”怕没有小偷前来光顾吗?这对虚怀谷而言,真是够匪夷所思的。 不过依这小鬼头常伙同其它小鬼们一同破坏自己的家产这点,他似乎也用不着这么的惊讶。 没错,这小鬼脑子里装的和平常人的大不相同,他不用太过费心去加以理解,那只是徒劳罢了。 “我觉得你每隔几天便得熬夜不能睡,只为能偷偷溜出府外,这样太过辛苦,于是我便替你挖的洞。” “什么?你、你、你” “嘘,太大声了,你放心好了,这儿是我的倚云楼,又是最偏僻的角落,很隐密的,再铺上干草,绝不会有人发现。” “你我你、你”天啊,他能说什么?他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偷他们家的东西,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