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理你。哼!”最好看不到路,跌了个狗知屎! 虚怀谷深深感觉到自己愈是和他相处便得愈是粗鄙,愈是丧失温文儒雅的风范。 不、不、不!风度、气质! 虚怀谷撇过头,忍、忍!修养! “啊!你做什么?”虚怀谷拼命地想推开巴在他身上的高大沉重的身躯。 天哪!他竟这么重。吃猪食长大的吗?没事长这么高、这么壮做什么?要他们这种书生型的自惭形秽吗? “因为你不肯扶我,我只得自己来,谁知道竟会往你身上扑去,我又不是故意的。” 说来好似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似的。 真怪!真是他的错? 可是车门在另一边,而他坐在最内侧,他会不会走错太离谱? “算了,我帮你解开,你可别再往我身上扑。”虚怀谷让第桀背对他,为他解开他方才的杰作;但,他的杰作实在太过出色,怎么也解不开来。 “可恶!”虚怀谷的这声可恶,不知是在骂这结或是绑这死结的人,抑或是害他绑结的人。 结对结,怎生纠葛,怎生分不清。 好象某人和某人,像是现在的他和他,缠扰难分。 “嘻嘻!”不在意自己眼不能视物的第桀,乘机躺靠在背后温暖胸膛上,心想,以后该为他添上点肉,让他吃胖点,这么摸起来更为柔软,更为温润,他瘦了点。 “别笑,你有没有刀子?”放弃,投降!虚怀谷对自己的死结杰作认输,早知道他就不要那么费力又劳心地多打了那么多的结。 啧,千金难买早知道。 “没有,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拿的尖锐的刀子” “怎么?怕我拿刀伤你?”没胆的小人! “不,是怕你不小心伤着自己,呵呵。” “第桀!” 好不刺耳的笑声,一路上笑个不停,连马儿停了,到了目的地了,也还在笑,笑破了他忍耐的临界点。 虚怀谷手臂一伸,顺势将近在咫尺的第桀勾入他的怀里,只不过勾的是他的脖子,而且使劲地勒。 “咳谋杀亲夫啊!”“第桀!” 枉费虚怀谷恨恨地,很用力地,死命地勒紧第桀的脖子,结果不论是第桀本人或是站在外头迎接的人,皆以为这两个大男孩玩的髓嫌粗鲁了点,但好象很尽兴、很开心。 “咳。” 不知站立在车外多久?咳了多少次想引起车里的人的注意的咳声,终于在咳出血来之前,得到应有的响应。 “啊!”虚怀谷突然发现原来车外站了这么多人,而自己竟在这么多人眼前和第桀闹了这么久。年纪都不小了,他还这么容易被小鬼头激怒,真是糟透了。 反省,再反省,再再反省 “怀谷,扶我下去吧。” 第桀状似高贵,抬起一只手要人扶。虚怀谷啐骂,他算哪根葱哪根蒜! 气质、气质! 他不断提醒自己,一个成熟的成年男子在人前应有的风范。只不过,忍不住怒气,他牵住第桀的手,偷偷地对他又拧又掐;不过第桀倒也合作地默不作声,任他发泄。 反倒是后来虚怀谷不好意思,乖乖地扶着他不再掐拧 在马车外迎接他们的原来是济南城吕府的众仆们,他们将两人引至府旁一矮丘上,便退下,留下两人更向前走去。 虚怀谷虽觉疑云笼罩,但在众人前他也不好质问第桀,心想待会儿剩两人时再问个仔细。 两人来到一处宽敞又可望远方,视野相当良好的一座坟前,有一名老翁,白发苍苍,肩膀不由自己地颤动不已,似是忍声痛哭。 他握住第桀的手被回握一下,似是鼓励。鼓励他什么呢? 虚怀谷回眸看第桀,却发现他覆在眼上的巾帕早已不翼而飞。 他又耍他一回! 有旁人在,不好撕破脸的虚怀谷手改绕到第桀的腰侧,点上穴道,一拧;只可惜没带他的药箱来,否则随便一根针便能让他呼天喊地,叫爹唤娘! 咦?他好象气得忘了他不太怕痛。 老翁闻声,背着人举手,应是拭净泪后,才转过身,开口道: “就是他吗?”浓厚的鼻音,得第桀肯定点头后,老翁又将掉泪,激动地向前,用尽若风中残烛的余力,抱住虚怀谷痛哭。 不知所以然虚怀谷不忍推却单薄痛哭中的老翁,只能拍拍他的背安慰,并以眼神问第桀-- 这是怎么一回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