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虽然他的话一向不多,但是我知道他疼我,也很爱我。可是妈妈离开以后,一切都变了,他每天喝酒,脾气变得很暴躁,我知道他是怕我也像妈妈一样丢下他逃走,所以才会把我关起来,我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打我,他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我一叫,他就用胶带封住我的嘴,好可怕! 他的眼神看起来就像野兽一样,天哪!” 她睁大了眼,双手用力抓紧他的前襟。“我希望他死掉,也许我潜意识里真的这么想,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 “不,你不是!”少野捧着她的脸,坚定地回答“听好了,没有人有权利责怪你,因为你没有错,错的是你的父母,就算他们生你、养你,也不能那样残忍的对待你,错不在你!” “错不在我?”恍恍惚惚地,拾露的问句虚弱又迟疑。真的不是她的错吗?一切的变故悲剧,难道不是肇因于地吗? “对,错不在你。就算没有你,同样的事还是会重演一遍,你的母亲选择一走了之来逃避,你的父亲用酗酒。责打你来发泄,是他们缺乏责任感和勇气担当,你没有义务一肩扛下他们酿下的错误,更和什么不祥、不幸扯不上关系,如果你真是个会给人带来不幸的人,那么你告诉我,”在她的柔细发丝上印下一吻后,少野低语地问道:“为什么当你在我身边时,我就有一种幸福满足的感觉,觉得生命从此圆满了呢?” 拾露哽咽相对。 在泪光迷?髦?校你艚舻鼗赜担你勒庖簧?炎6ㄎ薹u牌**br /gt; 在少野的陪同协助下,拾露振作起精神为父亲打理身后事,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后,她选择将父亲的遗体火化。 由于昔日亲戚多半因金钱借贷关系对拾露和她父亲避而远之,在无人可通知的情况下,葬礼只以最简单的方式举行。 由寺庙返回诊所的路上,拾露望着车窗外,始终不发一语。 “喵喵,我们到家了,下车吧。”停好车,见她仍呆坐在位子上,少野为她开了车门。 拾露将眼神转向他,忽然开口“好奇怪,我现在什么也感觉不到,伤心、解脱,或者高兴,都没有。这里,”她抬头,一脸迷惘,小手指着自己的心口。“空空洞洞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他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小心头。你累了,需要充分的睡眠,除此之外,不准你多想。” 少野抱着拾露下了车后,行过诊所的回廊。 “少野” “嗯?” “谢谢你。”她眉间淡淡的忧愁仍未散荆“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你为葬礼代垫的钱,我会尽快想——”“嘘”将她安置在床上,少野以食指按上她的唇,又滑过她的粉色面颊,抚平她纠结的眉心。“我刚刚说了什么?不准多想!有事统统等到明天再说。快睡吧,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睡着为止。” 于是拾露乖乖地闭上眼,不再与他争辩。 少野笑了,为她拉高棉被,傍着床沿随意而坐。 “少野”才小憩一下,拾露又唤他,欲言又止的。 “怎么啦?睡不着?” 她摇摇头,睁开眼定定地注视着他。“吻我。” 周遭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滞住了。 少野一脸愕然,心儿毫无预警地怦然狂跳。“你说什么?”天哪!他忽然觉得自己活像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她的双颊微微泛红,了道:“你明明听见了。” 他是听见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她。的大胆要求太匪夷所思,令他怀疑自己所听到的。脑筋一转,少野揣测出她的言外之意。“喵喵,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广拾露打断他的话语。“我只是害怕”“害怕?”他不解。“怕什么呢?” “怕生命的脆弱无常,怕时间流逝得太快,很多话还来不及说,怕你不知道”她顿了一下,伸出手,让两人的十指紧密地交握。“我爱你。” 少野屏住呼吸,前额只住她的。“傻喵喵,我怎么会不知道呢?”M.IYiGUO.net